秦格韵在床上也是哭得稀里哗啦,她走下床,和季林乔坐在了一起,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却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这是一种骨肉分离的疼,更是一种亲人生离死别的痛。
季林乔哭得声嘶力竭,然后,稍稍平复了下,哽咽着说道。
“当时,我的心简直是疼得要死,我躺在地上,给了自己好多的大耳光,我想以此来把自己打晕,来缓解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更让我那受到谴责的良心,能够有一刻的安然。
接下来,我在床上不吃不喝地躺了几天之后,毅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回国,而且必须马上回国。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因为我的米国身份刚刚拿到不久,在当时的政策下,是无法在三年内拿到回华夏的签证的。
那个时候,我甚至想到了偷渡回国,但终究还是被我亲生父母阻止。
无奈之下,我在那边给林爸爸和林妈妈戴了三年的‘孝’。
再后来,我也不曾放弃过回国的念头,但终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功。
而在这个期间,我也与始终住在山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的爷爷与小牧失去了联系。
直到今年,我在米国的学校与华英大学有了一次交换生的机会。
这才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华夏,却没想到小牧也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我和小牧能够再次相见,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乔说到这里时,虽然也有部分隐晦的事情没有说,但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
秦格韵现在却始终在一旁流泪,她自己知道,如果没有设身处地地亲身经历过这些,永远不会理解其中真正的痛楚。
而秦格韵此刻心中最心疼的,那就是林牧了。
俗话说,人生三苦“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