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本堂瑛彦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问,“这个手表是谁的?”
“为什么不说是我的?”
“这不像是警官先生所喜欢的风格。”
松田阵平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不过北条律瑛跟那个不好好穿防爆服的混蛋一样敏锐,迟早会被他看出来。比起到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不如现在就坦诚一点。
“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的。”
“也是警察吗?”本堂瑛彦眨眨眼,那他大概知道是谁的了。
“不是。”松田阵平的回答出乎意料。
本堂瑛彦愣了一下,把那个牺牲在爆炸中的警察排除掉,松田阵平没必要在这个地方撒谎,也懒得撒谎,说不是警察就是不是。
松田阵平没有细说,把本堂瑛彦押回了病房。
本堂瑛彦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其实他的伤口差不多好了,也就那些警察不放心,让他多住几天而已。
他默默数着窗外亮着的灯,清楚地知道这家医院的警戒等级已经达到了最高。
公安来了好几个人,混在医院里没有违和,只有像本堂瑛彦有贝尔摩德预警还很敏锐的人才会发现。
不只是公安,那个横滨的组织也肯定会动手,之前风平浪静仅仅因为隔壁床上那位深度昏迷,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连警视厅的轮值人员都从原来的三个增加到了五个,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边。
而本堂瑛彦就要做那个灯下黑,将所有人围着布局的棋盘掀翻。
他在心里默念:“凌晨一点半叫醒我。”
这是对标签说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一点点细微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只有医院这个夜晚也隐隐约约地传来嗡鸣与碰撞声的地方才能有效掩盖贝尔摩德的动静。
本堂瑛彦准时醒来,下床坐在床头柜边,那里摆着修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