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正义感的是标签,不是他。
吉普生可是对想逮捕他的警察没有半分好感,如果不是为了保守身份,他当时离开列车就应该扬长而去,而不是站在原地和那群拉低警视厅平均水平的家伙对峙。
可能看出了本堂瑛彦的不爽,松田阵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原因就是本堂瑛彦所想的那样,照顾是照顾,管教是管教,他与北条律瑛非亲非故,没有管教的资格。
于是他挑了一个不会惹人生气的话题,问道:“吃东西了吗?”
所以说,警视厅的人都喜欢用这个转移话题吗?本堂瑛彦嘴角抽了一下,他已经放弃某种自尊心了。
因为医生无情地告诉他,短时间内,他都没办法独立解决生理问题。
所以,吃不吃东西喝不喝水有什么关系吗?反正都要丢n次脸了。
本堂瑛彦沉默了一下,说:“我要吃鳗鱼饭。”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说:“清淡。”
本堂瑛彦屈服了,按照松田阵平对医嘱的加倍遵守,他很可能要像一个婴儿一样被乖乖喂饭。他没资格决定自己的晚饭。
不过本堂瑛彦也不挑,毕竟他是可以拿啤酒当晚餐的人,有好吃的最好,没有的话矿泉水也能将就。
松田阵平想了一下,在医院食堂点了一份寿司和一碗素罗宋汤。
他们面对面相对无言二十分钟,却并不尴尬,两人本来就不是开朗外向的人,没话找话才是真正的尴尬。
等到医院把晚餐送上楼,他们之间沉默的氛围才被打破,本堂瑛彦问了一句:“松田警官这么晚了是在加班吗?”加班照顾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
松田阵平把桌板翻起来,支在床边栏杆上,把晚饭放上去,简单地回答道:“日常轮值而已。”
本堂瑛彦点点头。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眼,说:“不够再点。”
“足够了。”医院食物分量不小,比便利店里买的分量要大。
他拿起一次性筷子,夹了一个寿司,递到本堂瑛彦嘴边。来了,就知道警官先生会喂饭,本堂瑛彦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自己来就行……”本堂瑛彦眨眨眼,最后试图挣扎一下,松田阵平没有理他,直接把寿司塞进他嘴里,堵住了剩下的话。
行吧,本堂瑛彦认命了,不就是自尊心不就是面子问题吗?谁还没有社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