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说不行吗,这才喝几个?”吴老头挥着手道,“我以前跟我战友喝,那都是拿大瓷缸喝的。”
“慢慢喝,我这菜还没上几个呢。”黄旗山笑着道,“我啊,是靠着当年在炊事班混的那几年,闲着没事,琢磨了点做菜的花样,后面这就赶上经济大形势,开了个路边摊,专门伺候过路的大车司机,想不到后面居然开上饭店了。”
“部队培养人啊,我有个战友,在家是个二愣子,进去两年,学了一身木工瓦匠手艺,后来做包工头,”吴老头抹抹嘴巴,考虑到黄多多在边上,忍住了掏烟的手,接着道,“我家老大,那十六七岁,我就让我家老大去给他上水泥,我家老大做得越来越大,我时常跟老大说,得记住人家的恩情。
结果没想,人家崽也争气,一接他老子班,还没到五六年呢,就把我们家老大比下去了。”
“姐姐,我想吃冰淇淋,好不好?”黄多多太熟悉吴老头这个动作了,毕竟家里有个老烟鬼。
“行,姐姐带你去。”吴丽君太稀罕这姑娘了。
“慢着点,楼梯比较陡。”黄旗山把她们俩送到门口后,又转回身。
“各人又各命。”黄旗山怔了怔,也绝对不愿意跟着谈自己家的家事,老婆跟人跑了,能算光彩吗?但是还是勉强撑笑道,“我是九五年入伍的,入伍之前最喜欢吹唢呐,知道唢呐吧,大喇叭样式的,凤凰泣血,百鸟朝凤,我们那旮旯吹唢呐的少,刚好我得着机会跟人学了,那会没什么消遣,就跟着做吧,大早上的就拿根芦苇管子,一米多长,什么时候能从河里吸到水,那才有机会碰唢呐。
为了从河里吸到水,我练了有小半年,也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红白喜事的,我都能去跟着捞个零花钱,有酒有肉。
那日子过得也叫美.....”
说完后,又径直和吴老头碰了一杯。
“我是六九年,这比早了多咯,”吴老头得意道,“你们压根就没受过罪。”
“那倒是,”黄旗山很认可的点点头,然后再次端起杯子对凌三道,“凌总,咱们再走一个?”
“你慢着点喝,我先干了。”老三真怕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