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凌三又这一次直接闷了一半。
“哟,这酒量可以。”老头子不含糊,也跟着喝了一半。
两个人你来我往,菜没吃几口,一杯酒倒是没多大功夫就喝完了。
吴丽君笑着道,“有你们这么喝的嘛,喝慢一点,不用这么着急。”
“我酒量你还能不知道,”老头子得意的道,“喝一点没事。”
凌三举着空杯子道,“叔,我是没你酒量大,喝这么点,现在有点手抖,你倒酒,必须给我倒满。”
他这辈子从他老子身上学来的东西只有一样,便是酒局上的这些虚礼。
他老子虽然是个糊涂人,但是唯独在酒桌上是最清醒的,最讨喜的时刻也是在酒桌上。
渐渐地,他从他老子那里总结来的经验是:让别人喜欢你的最好方法不是去帮助他们,而是让他们来帮助你。
只可惜,他老子只能运用在酒桌上,而他可以灵活的运用在生活和生意场合上。
同学,借个笔用一下。
领导,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留个墨宝!
“你不倒满,我也不乐意啊。”老头子果然高兴地很。
他是个善谈的,第二杯喝到一半的时候,便已经把凌三的祖宗八代的情况问了一个遍。
“年轻会吃点苦是好的,”老头子感慨道,“你说你家那会情况不好,我吃的苦你也没吃过,七台河,那雪一下起来,三天三夜不带停的,出门连门都推不开,人在雪地里不冒头,吃喝穿也不说,取暖就是问题。
买不起煤,烧柴、烧玉米杆子只能顶到前半夜,后半夜就灭了,冻手冻脚冻脑袋的,人活着都是受罪。”
“你们那边不是有煤田吗?”老三适时的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