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说话的嘛。”陈维维噗呲笑了,她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凌二不说让她搬过去,她脸皮也就没那么厚。
凌家有钱,凌二有本事,从家庭到她个人,始终和凌家有差距,但是她还要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哎,你还回去啊。”见媳妇往超市去了,凌二赶忙掉转电驴的车头。
“我换洗衣服,洗漱的不拿啊......”
付宝路的合伙伴小于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边抽烟,人家一家团聚,把他塞这里顶班,老大不乐意了。
“哟,回来了?”一见到凌二和陈维维,小于立马站起身,脸上堆着笑招呼。
“辛苦了。”凌二丢过去一根烟后,陪着媳妇上楼取东西。
陈维维省吃俭用,向来舍不得花钱,衣服都没有几件,一个包全部塞下。
洗漱的更简单,一把牙刷,一管牙膏,一瓶大宝,一盒护手霜。
唯一的大件是两床被子。
“要不别要了,家里全部齐全。”凌二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你嫌弃?”陈维维问。
“不是,不是,”凌二赶忙摆手,“拿起来麻烦。”
“你也开不起玩笑。”
陈维维莞尔一笑。
凌二的魂被勾走了。
把两床被子卷好,全放进编织袋里,从超市的货架上找了个绑绳,困在了后车座上。
陈维维没地方坐了。
“你先骑回去,我走路。”她笑着道。
凌二犹豫。
“你还怕我跑了啊?”陈维维问。
“必须怕啊。”凌二诚恳的点点头。
“放心吧,谁也带不走我了。”
“你不会骗我?”
“我不是骗子。”
“就怕你是花心大盗。”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陈维维追着凌二打,凌二加油门,骑着电炉穿过了一道路口。
回头喊道,“我先回去,然后来接你,慢着点。”
一骑绝尘妃子笑。
这是凌二唯一能想到的用来应景的诗。
回到家,丢下车上的被子,大门也没来得及开,又回头去接陈维维。
陈维维已经进了小区大门,没有上凌二的车。
笑着道,“吃多了,走路有助消化。”
“那就走走。”凌二两只脚支地,偶尔加个油门,与陈维维并行。
临家门口,他又先行一步去开门,把她的行李都放进了屋里。
屋里好长时间没住人,离家的中途又下了好几场雨,一股霉味。
陈维维跑上跑下开窗通风,叠床理被。
“明天弄吧。”凌二笑着道,“今晚太晚了。”
心里压抑不住的躁动。
终于有了二人独处的机会。
“又不费多大的事。”陈维维整完床铺后,又拿着拖把、抹布,里里外外的开始打扫。
半个小时后。
“明天吧....”
“快了。”陈维维道。
一个小时后。
“你已经把地拖两遍了,小心地板碾碎了.....”凌二无奈。
“全是灰.......”她把拖把又在水桶里绞了一下。
二个小时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
凌二拿着抹布,有气无力的擦着楼梯扶手,打着哈欠道,“只收拾咱房间,老五明天回来,明天再收拾了,其它房间不住人,根本不用管。”
“快了,快了....”陈维维在擦楼梯,“我刚才还看到蟑螂呢。”
三层楼,她已经擦到第二层了。
凌晨一点。
她还没有收拾完。
凌二又困又累,躺在沙发上,眼皮子实在睁不开了。
“女人,都是骗子,越是漂亮女人的话越不能信啊.......”
躺着睡着了。
陈维维好像松口气似的,给他身上加了个毯子,便继续收拾卫生。
凌二醒来,入鼻的是一股香味。
他差点没激动的哭,自从大姐搬出去后,他好久没闻到熬稀粥的香味了。
“醒了?”陈维维拿着勺子从厨房出来。
“嗯,”凌二看看钟,才六点钟,“你起来这么早?”
“我平常起来的就这么早啊。”陈维维道,“粥好了,还有馒头,等会你自己吃,我走了。”
“你去哪?”凌二诧异的道。
“我不得去超市啊。”陈维维把围裙解下,拿起放在桌上的电瓶车钥匙就要走人。
“不是,”凌二迷糊地道,“怎么还上班?”
“不上班我干嘛?”陈维维问。
“别去了,咱家又不指望大姐给你发的那点工资,歇着吧。”凌二道,“中午我去和大姐说下。”
“昨晚上吃饭,姐夫还说呢,他今天和小于还得走呢。大姐现在一个人忙得过来吗?中午我在店里多做饭,你去吃饭就行。”陈维维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看着远去的小毛驴,凌二头疼。
他这样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啊!
刷好牙洗完脸,从锅里捞碗稀饭,喝完后,开车去了公司。
板着脸的老板,不是好惹的。
文生都想避着凌二走,只能祈求,千万别找他!
他也装作没看见!
但是,天不遂人愿。
;联合利华投资基金旗下深发银行收购汇丰银行的进度,老板需要他去汇报。
点背,不能怨社会。
他要是知道谁得罪了老板,非去给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