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错,你一个人照顾老俩口确实费劲,”凌二表示理解,抿了一口茶后,又续上一根烟,“有什么困难和我说,你知道我的,现在条件还可以。”
齐会道,“没多大个事,你不用操心。刚参加工作那会脸皮薄,不好意思找这个找那个,现在嘛,没办法了,假公济私,先把大姐和二姐他们扶持起来再说吧。
光指望家里那点地,能有什么用?
全都是老实巴交的,给他们安排个工作,不说挣多少钱,起码有稳定收入,给我分担点压力,照顾好老头老太太,这我就知足了。”
“你不容易啊。”凌二感叹道。
“你容易了?”齐会笑着道,“咱哥俩这关系,我不怕你嫌弃我说话难听,我家老太太虽然脑子缺根弦,偶尔脑子不清不楚,可下地做活,洗衣做饭,不比人家差。
我们一起读小学的时候,你看见没有,你们都没有家长接,散养,只有我们家老太太,只要我上学,风雨无阻接送。
到初中,我那会正叛逆,怕她给我丢人,没敢再让她去接。
老太太知道待我好。
再说,我上面俩姐姐,一个比一个知道疼我,我读高中,我俩姐夫都是借钱给我读书。
说实话,我之前真没吃过多少苦。
你呢?
你大姐是能吃苦能累,可女人不能当男人使唤,能力有限,到头来还不是全靠你一个人啊。”
他觉得他比凌二幸运,他父母舐犊情深,姐姐对他又关照,温暖的家庭中,处处有关爱。
至于凌二,老子不正经,不问事,老娘离家出走,就比他惨多了。
“也对。”凌二不置可否,真细算,齐会是比他强。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他这会正因为游戏机厂资金短缺而发愁呢,最困顿的时候,连续三个月没有发出工资,陪着工人吃白菜炖豆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