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笑着道,“忘记了,各家都有养狗,别吓到你。”
“没事。”陈维维笑着道。
凌二是醉着回来的,陪着一帮子长辈,不喝能行吗?
再不喝,你得敬一圈,一人一盅,这就有半斤。
长辈们再回敬,更不能不喝,这又是半斤。
一来一回,这一斤酒必须喝了,不然就是不给面子,瞧不起人。
中国的独特文化便是酒和面子是挂在一起的,捎带着也启齿于说“不”,不懂得拒绝。
如果非得说“不”,也是尽量的含蓄和委婉。
凌代坤剔着牙花,跟在被黄李玉和凌虎架着的凌二身后,奚笑道,“啥酒量,这么点酒喝成这怂样。”
他随便算算一斤半出头,现在脑子清醒,走路稳定,要不是他家老大凌代良开口说不准再喝,他肚子里还能灌进去一斤。
“怎么喝不死你!”黄李玉对凌代坤最大的不满,就是他嗜酒如命,她现在就是想管着他喝酒。
“喝死我?那得多少酒啊。”凌代坤很自信的道。
临到家门口,凌二坚决不需要别人扶,板直身子,然后洗了脸,洗了脚,抱起晒在外面的一床被子,进里屋一铺,躺下就睡着了。
陈维维进屋看了一趟,给他泡了一杯茶,然后带上门出来了。
凌一提议打麻将,陈维维没推辞,她牌艺不差,几块钱的小麻将也没人让着她,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赢了二十来块钱。
晚上,凌二和凌代坤各有饭局,黄李玉和陈维维都不愿意跟着,都在奶奶家吃。
喊凌二吃饭的是他的小学同学。
曾经在平安公社,除了一门四个大学生的凌家,最出名的就是出了个省理科状元的哑巴家。
他的小学同学叫齐会,父亲是个哑巴,母亲是个有间歇性精神病的,上面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