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陈维维没有直接把菜刀交给凌二,而是先警惕的打听下价格。
“二毛钱!”凌二报的是行情价,即使一毛钱不给,他也乐意了,他瞅了眼菜刀,然后笑着道,“多长时间没用了,生锈不说,还打豁口了,得费点功夫。”
他乐了,难怪他说他媳妇舍得花钱,菜刀开豁口了,可不是简单的在磨刀石或者水缸边蹭蹭就能解决的。
即使磨锋利了,也用不了三天,照样钝。
戗刀还得找专业的。
凌二先接过菜刀,又从她手里接过一条板凳,在门口的小水渠边摆开阵势,好离那些老头老太太远些,能单独跟自己媳妇说上几句话。
凌二往条凳上一骑,拿起小锤子径直往菜刀的豁口上砸去。
“你注意点,别把我板凳给砸坏了。”陈维维看他家伙什这么简单,连个砧板都没有,对他的专业性产生了怀疑。
“老妹,你可放心吧,砸坏了我十倍赔你。”一个不会磨刀的钳工不是一个好厂主,他凌老二开始创业的时候,什么都是自己上手,榔头、锯子用的熟,经他磨出来的刀具加工的零件,连个毛刺都没有。
所以,他好歹是符合21世纪要求的复合型人才,磨个菜刀还能难倒他了?
“不要你赔,你注意着点。”陈维维的视线还是落在凌二的手上,深怕他做出不靠谱的事情。
“修航母,造核弹那本事咱没有,磨个剪刀菜刀,你尽管放心吧。”凌二磨着的同时不忘试试刀锋。
“你这个人看着老实,怎么这么贫嘴了,还修航母了。”陈维维忍不住笑了。
“那不是为了让你们开心嘛,笑好,笑一笑十年少,”凌二笑着道,“我经常往你们村里来,这是第一次见你们家开门。”
“嗯,阿们一直在外面做工呢。”陈维维漫不经心的拢了额前散乱的头发,也没注意到灵儿的打量过来的异样眼光。
“哦,在那做工呢?”凌二笑着道,“现在出去打工的很多。”
他努力的找些话题,期待在他媳妇心里多留点印象。
“没个准,之前都在西卖面摘棉花呢,”陈维维笑着道,“不过棉花是季节性的,都是短工,做不长,赚点钱全搭路费上了。”
转而很好奇的道,“你这一天又搞不了几块钱吧,年纪轻轻的搞这个浪费了,随便找个工作,也比这个挣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