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生了。
上大学后,他抽时间去过两次许昌,都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他在她的村里打听了一圈,没有人能说清她们家现在的具体位置。
倒是有知道的,不过人家以为他有什么图谋,要不是跑得快,就被洋叉给捅了。
他和妻子是在2000年以后才认识的,关于妻子之前的事情,他只知道一个大概。
妻子的家庭很困难,兄弟姐妹四人,她是老二,早早的下学,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两个弟弟。
她跟着老娘到处做工,要么去西部摘棉花,要么就去沿海给人插秧。
父亲是常年在外面收头发辫子、做防水刮粉。
一家子很少聚在一起,即使是逢年过节,也很少返乡。
所以,再次往许昌去,他很没有信心,她会在家吗?
他不由得想到,哪怕能遇到两个小舅子也是好的!
河南地处中国之中,自古以来就以交通便利人杰地灵著称。
许昌火车站建成于1905年,已经有90年的历史。
从破旧的火车站出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灰破的街道,已然和他两年前来没有多大的区别。
改革的春风来的稍微晚了一点。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提着包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积水坑,冲过马路,进了路边的一家面馆。
“老板,卤肉面,多放肉,我多算钱,别马虎瞪,搞那么点点,膈应人。”凌二笑着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道。
“中啊,你都这么讲了。”女人头上盘着一个发髻,脸面白净,吊梢眉一扬道,“你从哪来的?”
尽管凌二已经通过了荷兰话八级考试,但是女人一听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说话没有这么阴阳顿挫,声调很平。
“皋城来的。”凌二笑着道。
“哦,那离得不远。”女人说完后开始里面的厨房忙活。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碗面便端到了凌二的面前。
“谢谢。”凌二坐了十来个小时的火车,在火车上吃了两桶泡面,实在不顶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