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用抗生素,直接用升汞消炎,也不需要准备期,立马就把大姑推进了手术室。
凌二觉得哪里不对?
可以说不出哪里不对。
反正他不懂医学。
手术很快,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医生没说别的,只告知下个星期来做另一只眼睛的手术。
眼睛上裹着纱布,大姑彻底什么都看不清了,一下子陷入了慌张中,凌一和王富强在一边安慰。
老俩口在凌家住了下来。
没成想,第二天凌安民来了,虽然凌代芝是自己亲闺女,可儿子和孙子的做法也欠考量。
“听说,大早上的,立群就在那骂呢。”凌安民吧嗒口烟后道,“伤脸面了。”
“你咋来的啊?”这才是凌二关心的问题。
“坐汽车来的,我都来你这么多趟了,又不是认不得路。”凌安民看到坐在门口晒太阳的大闺女,忍不住鼻子一酸,叹口气道,“都是年轻会累的。”
“在这吃饭吧,我去买菜。”凌二也没去解释劳累和白内障的关系。
大姑第二次手术这天,正赶上学校开学。
老三已经高三,不需要凌二多操心,反正再不济,应该可以考个大专的,毕竟那小子上辈子也是重点大学毕业,说明有那脑子在。
而且,这小子春节一过,有点奋发图强的意思,开始把自己的生活状态调整成在学校时候的样子,每天早上六点钟开始读书,做试卷,一直复习到晚上凌晨。
屋里冻手冻脚,凌二干脆给他装了个空调。
并且告诉他:不要把受虐产生的自我感动当成上进心,保持学习的效率才是最重要的。
他最担心的是反而是尚处于高一的老四,十六岁了,当然是花季雨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理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