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温春华道,“富贵气象,就没比你足的。”
“真的?你没蒙我?”凌二问。
“我要蒙你早蒙你了,”温春华道,“不过,你小子将来发财了,可不能把我给忘记了。”
“说的好像我现在很穷似得。”凌二不屑的瘪瘪嘴,又问了一些问题,接下来温春华的回答有点牛头不搭马嘴。
凌二放心了,命不是注定的。
神棍就是神棍,多了鄙视的心思。
下晚的时候,温春华的书摊上并没有做成几笔生意,倒是有不少几个妇女介绍人过来找他算命。
他越是推辞自己不会算命,别人越是求他,甚至都有要下跪的了。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
他推辞不过,只能随口应付几句,有时候不耐烦了,多问一句,态度也不好了,他就摆脸色了。
但是,找他看相的人都不以为意,这才是得道高人应有的风范。
他隔壁的那个摆摊算卦的老头彻底没有了生意,哪怕幡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铁口直断,也没有人正眼瞧一眼。
老头对温春华恨得牙痒痒。
这里是繁华市口,他不愿意跑别地去,可又竞争不过温春华,只能跺脚跑到对面了,不过依然生意惨淡。
下晚,温春华的老婆李凯英,来接自己男人下班,看书少了一半,钱包鼓鼓的,高兴地合不拢嘴。
温春华只有苦笑,那是别人见他不收钱,为了照顾他,才买的书。
“这么赚钱。”李凯英背着身子,面对着一棵树数钱,惊讶的无以复加,“这破书摊子这么值钱?难怪都要下海做个体户呢。”
“哎。”温春华觉得丢人,没好意思说,在家里,他向来自誉为知识分子的,现在做了神棍的勾当,他怕他老婆都瞧不起他,没好气道,“行了,赶紧收起来。”
他自己都没发现,一天下来,自己的脾气见涨了。
“哎,你坐公交车,我收拢收拢就骑车回家。”只要男人有赚,有点脾气怎么了?
李凯英才不在乎呢。
“我跟你一起。”温春华帮她把书收拾好后,坐到了三轮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