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露头,刘广兴才从里面出来。
派出所不好多说话,众人一起到了凌二家。
前院一下子挤进了二十多人,大姐在在炉子上炖了稀饭,饭碗没够,最后还是从潘宥诚借的。
凌代良把人脑袋给开瓢了,一直提心吊胆,主要怕赔钱。
见刘广兴喝完一碗稀饭,才问道,“不能让我给治吧?”
“他们想的美。”刘广兴笑着道,“要是能同意了,不早就出来了?本来就是狗皮帐,谁的扯淡清,反正大家头上都有伤,互相一笔勾销。”
凌代良这才松一口气。
凌二在一边听他们聊,并没有插话,不过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因为一个人站在上风口,吐了个唾沫,顺风刮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两位当事人倒是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亲戚不依了,吵起来了。
直到现在,谁先动的手,谁先骂的人,还是个糊涂案。
在凌家吃完一顿饭后,大家继续下河堤干活,不过都挪了地方,附近左右都是附近乡镇不认识的人。
修河堤结束后,大伯和二伯等人也没打招呼,跟着拖拉机径直走了。
水库开闸,河面宽了有两丈,吸沙船再次响起来,日夜轰鸣,河的对岸又多了一个砂石场。
灰蒙蒙的人,灰蒙蒙的天地,看不到一点亮色。
中考临近,相较于上次的摸底考试,老三涨了有四十分。
“再接再励。”凌二把油印卷子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没有多大的不满意,有进步就是好事。
明明是一个能考得上高中的孩子,要是因为他的影响,而学业不成,他会愧疚一辈子。
他又拿着卷子,从头至尾的给老三分析,分析完后,又找到课本上的原题,一一对照,最后总结下来就是,大部分考试内容还是脱离不了书本。
万变不离其宗。
他不要求老三拔高,只要求回归课本。
相较于老三,他最不担心的是老四,虽然贪玩又贪嘴,但是学习上一点儿不含糊。
她老四口袋现在也富裕,穿着打扮不差,又会一门吹口琴的技艺,加上学习成绩好,早已是班里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