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的啊。”他低声骂了一句后,犹豫一番,火柴已经灭了,干脆被子一蒙,一觉到天亮。
按照老习惯,在床上抽根烟才起床的,但是现在不能在屋里抽烟,烟瘾出来了,熬不住,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点着一根烟,还没等闺女回过头,自己已经从屋里站到了门口。
吃饭早饭,大儿子在那写春联,每写完一副,二儿子就跟着贴一副,大闺女正在炖咸菜,他终究才意识到今天是过年。
二儿子站在小板凳上够不着门头,他还贴心的帮着贴了,抬头望望,每个字都潦草的很,只认识几个“福”字,以他有限的审美来看,写的不赖。
小丫头摔在地上,他还上前给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闺女招呼他喝了一碗胡辣汤后,他站在门口逗着大黄,有挡风避雨的地方,不挨冻,不挨饿,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他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眨巴眨巴眼睛,又点起来一根烟,对着正在门口摘芹菜的老四问,“你妈回来过没有?”
“没。”老四摇摇头,不管是老爹还是老娘,就没有一个让她稀罕的。
对老爹她是没感觉,毕竟对她不管不问,至于老娘,稍不顺心,非打即骂,她身上常年青一块紫一块,就没好地方。
凌二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把贴春联剩下的浆糊全倒进了狗盆里。
大黄立马从凌代坤的手掌底下抽离,跑到了狗盆边。
凌代坤的脑袋转向凌二。
凌二干脆装作没看见,按他的意思,俩口子没结婚证,没财产纠纷,就这样结束,然后大道朝天,各走半边,挺好的。
“我去找找?”凌代坤的话里有点询问的意思。
凌二回避不过,笑着道,“你往哪里找?连个信都没有。”
他姥姥姥爷倒是有可能知道,不过他笃定他老子不敢去问,他俩舅舅放出的话不是空话,见一次是真揍一次。
凌代坤吧嗒半天烟屁股,喃喃道,“这都过年了。”
凌二道,“到时候再说吧。”
俩人的事情,他懒得掺和,能过就过一起,不能过不强求,总之,他不会把她们兄弟姐妹五人的幸福和这对不靠谱的夫妻联系在一起。
凌代坤挠挠头,不再吭声。
大姐忙了一整天,晚饭准备的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