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球桌上连续输了两局,统共五块钱,眉头也没皱。
别说胡伟只是个普通工人,就是厂里的领导,也禁不住这么输啊,而且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把厂子当成自己家里的矿了。
胡伟把烟衔在嘴巴里,昂着头问,“你要怎么样,直接说吧?”
凌二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因为吧,我们有共同的追求?”
“共同的追求?”胡伟不解。
“追求富裕。”凌二笑着道,“我们在通往致富的道路上都迈进了坚实的一步。”
胡伟道,“我这里有废钢,废铁,你给什么价?行的话,我全给你。”
“误会了。”凌二直接被当做了废品贩子,他笑着道,“我喊你胡哥吧,不是小弟我低看你,就你这担惊受怕的,搞这些真挣不着钱。”
胡伟道,“你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啊,实话跟你说,能弄点废品已经是不错了,你还想直接弄崭新的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压根对新的,旧的都不敢兴趣。”凌二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笑着道,“兄弟,你要是愿意,咱们找个地方喝两盅,我请客,绝对是发财门路,还不需要你担风险。”
“天下有这种好事?”胡伟不屑的道。
“收入至少是你现在的三倍。”凌二道。
“你们不是皖北人?”那个土肥圆问。
凌二道,“是啊。”
“那你们不搞废品?”土肥圆又问。
“不是所有皖北人都是收废品的。”接话的是王刚。
胡伟点着烟后道,“那就给你们一个小时,跟着我走。”
说完,转身走在前面。
凌二和王刚俩人跟在他们后面,绕着厂区围墙走了一段路有,穿过一条马路,又接着走了百十米,最后在一个小饭店门口停下。
一箱子啤酒,五六个小炒,几杯酒后,几个人倒是没有了刚才的那么多戒心和防范。
“你说啥事体?逗人玩呢。”胡伟乐了,“国库券能换钱?跟你这么说吧,这个玩意谁家没有个几十块钱的?”
凌二从口袋掏出来一沓钱,打开他摸过来的手,然后笑着道,“兄弟,别着急,只要你能弄得到,有多少我收多少,百元券,我给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