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证券市场受政策面的影响很大,之前也有国库券交易,不过全是在黑市流通,从利率看,百元券五年期便有至少70块钱,但是实际上不止,要知道黑市上是以五十六十,甚至更低的价格收购过来的,八五年的券,已经满两年了,等到90年七月份,就能兑付了。
所以越往后,国库券的价格越高。“凌二不吝啬给他普及一点常识,“所以国家开放国库券市场化的同时,也在打击黑市。
而且,黄牛也在打击的范围之内,国库券开放转让市场开始的一阶段,黄牛是被限制的,外地身份证每日限额交易200元。”
“不能蹲监吧?”王刚的心悬了起来。
“能不能抓重点?”凌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感觉全白说了。
“我明白你意思,就是跟他们说,政策有限制,一次性兑换不完,至少要一周才能兑换完。”王刚摆摆手道,“这话好说,就是不能有什么风险吧?”
凌二道,“风险肯定是有的,哪里有没有风险的生意,你放心吧,到时候全部我出面,我还是未成年,又不能怎么样我,顶多教育一下,不会牵扯到你,你只要跟在我后面,确保财务安全,那就可以了。”
此时还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但是有《民法通则》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有事情,得监护人扛着。
他不介意坑爹。
王刚夹了一筷子鱼,大口吐了刺,然后道,“那就按照你这么说的办。”
商量好后,两人大快朵颐,没浪费,别说骨头渣子,就连汤水都被俩人刮干净泡饭吃了。
饭店老板来收拾碗筷,对着两人的身后啐了一口,“饿死鬼投胎。”
俩人沿着在宽阔的大马路上顶着大太阳,触目皆是摊贩,走了一会后,王刚按照凌二的交代在小商店打了电话。
“二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咱是外地人,没招,”王刚在电话里大倒苦水,“对,我俩轮番去才卖了四百块钱,二伯,你别急,凌二有招,我们看看能不能花钱雇个本地人,让他给我们卖去。
不过也不好整,我俩都没暂住证,忘记让你给我们开个出差函了。”
“嗯,那你们在那呢?”
“在小店打电话呢。”
“只要能兑付换就行,时间上不着急,慢慢来,有点责任心,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