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也没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周端长叹一声。“知道你是陆瑟的哥哥后，他们都在猜测你进这个圈子的真实目的，你知道么，竟然还有人在传，说风回雪被抓那件事，是你干的。”

陆程身为当事人，竟然还不知道这些传言。他问周端：“那你信么？”

周端却问他：“是你干的么？”

陆程眯着眸子，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街道，没有回答。

周端看见陆程的反应，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扳倒那伙人，你究竟吃了多少苦？”

陆程摇头，“不苦。”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麦芽茶，他说：“你没有见过陆瑟躺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跟她相比，我一点也不苦。”

周端垂着头，双眼发红。

陆程突然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准备走，“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周端没反应，还是勾着头。

陆程看了他片刻，忽然抬起手，掌心在周端的头上摸了摸，“周端，我妹妹已经不在了，人还是得往前看，你以后会遇到比她更值得去爱的姑娘。”

周端头也不抬，声音哽咽地问道：“真的会么？”

“真的。”

陆程看着周端，眼神复杂。这孩子比陆瑟还小一岁呢，对他来说，周端就是一个小弟弟。

“我走了。”

收回手，陆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端双手紧拽着裤子，他闭着眼睛忍住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陆瑟，她挺身而出救他的样子。

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孩，会像陆瑟那样善良，值得被他喜欢。

这些年，周端遇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姑娘，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挺身而出。

陆瑟，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