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

陆程手中动作忽然一顿。

他抬头，锐利威严的一双眼睛盯着少年，眼神装着探究，陆程轻声说：“今天周三。”

学生该在学校读书。

少年愣了下，接着，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我...我们学校放假...”他越说声音越小，明显是在撒谎。

陆程本来是打算在手帕上写‘天天开心’的，可看着少年愧疚低下头的脑袋，临时改变主意，写了一句：“好好学习，报效祖国，要对得起自己。”

他写完，问少年叫什么。

他说：“吴俊。”

陆程又写上吴俊的名字，最后写了自己的书名。

他将手帕递还给少年，少年接过手帕的动作有些僵硬，陆程目光上瞟的时候，注意到少年卫衣里面，锁骨往下的位置有一片青紫色。

陆程眸子一眯，忽然将手帕拿了回来，他对少年说：“我想去买杯奶茶，这附近有什么好的奶茶推荐么？”

那少年呆了一下，接着狂喜说道：“隔壁商场就有一家奶茶非常好喝！”

“走吧。”

少年带陆程去买了一杯奶茶，两个人拎着奶茶走到商场的长椅上坐下。陆程将鸭舌帽压低，将另一杯奶茶递给男孩，“热可可。”

少年捧着奶茶，低声嘀咕：“女孩子才喜欢喝这个。”

“任何人都可以做任何事，没有谁规定喝热可可是女孩子的权利。”

什么话，经陆程的嘴一说，便格外的有说服力。

少年将吸管插进奶茶杯，猛吸一口，才发现超甜的。“好甜！”他觉得胃里都是甜的。

陆程弯唇一笑，他说：“是吧，生活太苦的话，喝杯甜甜的热可可会比较好。”他复杂的目光落在少年单薄的身躯上，意有所指地说：“这样你才会知道，生活不单单是苦的，也有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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