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看这间屋子，陆程感触并不深。

真正置入其中，仰头就能看见头顶鱼群游过，伸手仿佛就能触摸到那些发光的水母。眼前的美景梦幻到令他质疑现实，陆程还是被这一刻美轮美奂的景色吸引住了。

他拿出手机，咔嚓地拍了几张，然后发给万浪。

陆程：【人间美景】

万浪秒回。

万浪：【羡慕至极。如果被包养后，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那我也求包养。】

陆程一笑而过，嘴里笑骂道，“那你得先去拔个身高，整个容才行。”他说完，便关了手机。

瞧见室外有一群水母游了过来，陆程赶紧关了室内的灯光。

他看着幽暗的海洋里，一群群的水母围绕在玻璃墙外，五颜六色的光芒，璀璨又夺目。

陆程挨着墙壁站着，双手贴在玻璃墙上，他凝视着那些漂亮的水母，呼吸都不敢加重了，怕吓到了这群美丽可爱的小家伙。

忽然，陆程发现水母全部分散开了，像是有什么大家伙正在靠近，惊扰到了它们。

他眸子一眯，专注地盯着之前水母所在的位置。只见，昏暗的海洋里，一头小小的海豚静静地立在海水之中。它的豚嘴挨着玻璃，一动不动。

在陆程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可爱的小家伙时，小家伙也正在打量着陆程这个海洋里从未见过的‘生物’。

它们静静地凝视着彼此。

这一个对视，跨越了种族。

…

锋利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大的动静。

季微进入休息室，就看见黑暗中，有一道高大模糊的影子立在墙边。水母还没有离开，借着它们身上的幽光，季微自然也看清楚了玻璃墙外的那只海豚。

人与海豚隔着玻璃对望的这一幕，是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