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火苗,如同他此刻的心。
他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想帮她最后一次,这次结束了,他就可以放心离开她,他就会离开。可是,她出事了,她险些失去了生命。而霍漱清,也将他最后的一个希望打破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想着为她做什么,为她考虑是霍漱清的本分,不是他的,可是他总是放心不下她,看着她郁郁寡欢,看着她迷茫,他就没办法安心。可是——
手机,在黑暗寂静中响了,是父亲打来的。
“爸——”覃逸飞道,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父亲听见了。
“还在医院?”父亲问。
“没有。”他说。
“我在家里等你,陪我喝两盅。”父亲道。
父亲极少喝酒,在家里更是如此。尽管官场上很多时候要靠酒,可也许是有霍伯伯的缘故,父亲极少在工作应酬中喝多喝醉,偶尔喝了也不会醉醺醺回家。在家里,只有节日不上班,或者是来人才喝几杯,其他时间基本是不碰酒的。今晚——
覃逸飞没有多想,他也知道父亲今晚是有事要找他谈。
车子,开到了槐荫巷的家里。
“爸——”覃逸飞走进父亲的书房,问了声。
“去看过你妈了吗?”父亲问。
“去了,她睡着了。”覃逸飞道。
“坐吧!”父亲说道,覃逸飞就坐在了父亲对面的沙发上。
“迦因怎么样了?”父亲问。
“还在昏迷着,医生说要明天可能才醒来。”覃逸飞道。
“漱清在那边?”父亲问。
“嗯。”
“把酒倒上吧1父亲道,覃逸飞就往眼前的两个白酒小杯子里倒上了酒。
父亲还是喜欢喝白酒的,偶尔喝,也是选择白酒,可是他很少喝,他受不了白酒的那股烈性。
“今天陪着爸喝点白的,爸知道你平时都不喝这个。可是呢,男人要喝点烈酒,才能明白很多的事。”父亲道。
覃逸飞便端起酒杯,问:“要不要让厨房准备点下酒菜?”
“等会儿就端过来了,你先陪我碰一杯。”父亲道。
烈酒从喉咙里流下去,覃逸飞觉得辣的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