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内容很紊乱,断断续续的。
一会儿是这些年拍戏的场景,一会儿是在部丨队时的场景,一会儿跳回小时候,一会儿跳到自己去医院做检查的画面,一会儿又跳到医生说两个孩子只能保一个。
大多时候,梦到的,都是严爵遇到危险的画面。
楚念念出了很多的汗,脑子丨胀丨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拿利器狠狠地击打一样。
当梦到六年前有人将枪丨口对准严爵那一幕,楚念念倏地倒抽了一口寒气,惊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安静。
没有在拍戏,没有小时候,没有自己去医院做检查的画面,没有医生残忍地要她在两个孩子中选一个,更没有严爵被丨枪丨指着的场景。
入目是严爵的卧室。
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摆设。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得整个卧室都暖暖的。
原来不是真的。
是梦。
她做恶梦了。
楚念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然而“怦怦怦……”狂跳的心,却怎么也恢复不到原来的频率。
额际、后背、手心全都是冷汗。
头发更是被浸透了,答答地贴丨在脖颈处,不舒服得厉害。
她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稍稍好一些。
重新睁开眼坐起来,才发现卧丨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严爵呢?
他去哪儿了?
楚念念拭了拭额际的汗水,抱着被子坐起来,微哑着声音开口,“首丨长……?”
卧丨室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她。
楚念念想他可能是暂时有事走开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没有多想,下床替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喝了大半杯后,感觉好多了,喉咙不再干得如刀割那般难受。
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浸透了,黏丨黏丨的,贴丨在身上很不舒服。
楚念念去卫浴间冲了个澡,换了清爽的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才离开卧丨室,去楼下找严爵。
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严启生紧张的声音——
“受伤?上官烈和元礼不是都在吗?小爵怎么还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