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急了,“什么话?你不知道旁边还有个钢铁厂吗?因为要扩大规模,整体搬迁到了天津,我把厂区买来,送给小师弟,这总行了吧?”
朱高燧总算满意了,“那你要记得出钱,重新修建房舍啊!”
“用你说!”朱高煦狠狠瞪了老三一眼,这小子是越来越飘了。
几句话,钱也有了,地方也有了,于谦大喜过望,不过他依旧冷静,“师兄,厂区还是不要拆了,我就按照厂区的模式,修建研究院。我们的研究是建立在工业文明基础上的,利用旧工厂正合适!”
朱高煦欣然大笑,“好,太好了!看起来小师弟筹划了不止一天两天,放心,只要咱们师兄弟想做成的事情,就没有成不了的!哈哈哈!”
诏狱之中,欢声笑语,谈论纷纷……简直不像诏狱,反而有了朝堂的味道。
徐妙云很满意,她一眼瞧见了朱瞻基,这小子固然可气,但终归是自己的亲孙子。
“你就给于谦当个副手吧,学着他怎么做事情,你也真正拿出点东西,不然别说你皇爷爷生气,就连我也饶不了你!”
朱瞻基诺诺应承,很不幸,他又一次陷入了被于谦支配的恐惧之中,难道这个阴影就甩不掉了吗?
徐皇后没法在大牢待太久,她只是让于谦安心,什么麻烦都没有。徐皇后走了,其他人也相继离开。
朱高燧留在了后面,他鬼兮兮道:“小师弟,你这手可真高明啊!孙家父女虽然死了,但是人人自危,彭城伯张麒都吓坏了,正去找师父求饶呢!”朱高燧笑呵呵道:“他是大哥的岳父,估计师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依我看,他是别想再折腾了,不光是他,还有其余的勋贵,这次都要倒霉了。”
朱高燧乐颠颠的,于谦都大惊失色,他的举动,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其实好些事情已经处在了水到渠成的阶段,只是有那么一块石头在挡着,经过孙家父子的事情。
彭城伯张麒是彻底服输了,他白发苍苍,拖着病体,跑来拜见柳淳。
他也不傻,皇家铁板一块,还有传说中的名单存在,再不低头,恐怕连老命都要搭进去了。
“太师,老朽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更不敢结党营私,只不过是一些朋友相互聚会,喝点酒,聊聊天……至于变革军制,老朽更是一万个支持。那个孙忠完全是自作聪明,他四处挑唆,人品低劣,老朽当年也是被他骗过了,谁知道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老朽简直后悔死了,咳咳……”
张麒一阵着急,咳的老脸都红了。
柳淳脸上含笑,张麒把罪责都推给死人,算不得高明,只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柳淳淡然一笑,“彭城伯,你是京卫指挥使吧?与军制改革,定然很有见解,不知道能不能谈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