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笑笑在那天晚上走了,走的很安详。
他这一辈子啊,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到死,都是我陪在他身边。
他不善言语,但我知道,他拿我当兄弟了,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种兄弟。
七十一岁那年,我患了重病,双脚不便走动,只能坐轮椅,夏晓莜就每天推着我去夕阳下散步,每天都是如此,我很满足,但心里面始终觉得亏欠了她。
这丫头很懂事,从来不会抱怨,这些年来我两有吵过架,但每次不出一个小时就和好了,不是我嬉皮笑脸的去哄她,就是她委屈巴巴的来找我,我两就这样过了一辈子,如今想起来,真的很开心,很快乐。
七十二那年,我的阳寿结束了,临走之前我跟夏晓莜说:“这些年来,咱俩攒了不少钱,等我走后,你留一部分生活,把另一部分捐出去吧,积点德,兴许下辈子我们还能见面。”
夏晓莜没有哭,抱着我说:“都听你的。”
我走后,她把钱全部捐出去了,一分都没有留。
而且还是匿名捐款,所以知道捐款人是她的,没有多少人。
夏晓莜去我家的祖坟拜了一遍,最后背着背包离开了。
多年后
一所还算可以的高中学校内。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带着耳机在操场上散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抱着书本的女孩,他连忙摘下耳机一边道歉一边帮女孩捡书本。
递过去的时候,他看着女孩愣了愣,问:“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孩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两小酒窝。
“是吗?我也觉得你很眼熟,我叫夏晓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江,三点水的江!”
全书完
………………
结尾:破旧的屋内,点着一盏煤油灯,一双干枯的双手出现在灯光下,拿着笔写下了一排字。
“连山下,火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