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淮看着他满腹心事的模样,又是喜欢又是心疼,避开炎炎的烈日,拉着萧含誉在池塘边的回廊上停了下来,把他压在回廊的墙壁上就欺身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同于方才的蜻蜓点水,绵久而热烈,直吻得小家伙喘不过气来。
“天呐天呐!他们亲了!”对傅长淮的话半信半疑,偷偷跟过来躲在后面看情况的锦家三姐妹,这会儿可真是不得不信了。锦幽不停地小声叫唤,锦亭也看得兴致满满,倒是最为稳重的大姐锦昭,这会儿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臊得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本来只是躲在荷叶下边避暑的两只青蛙精,看到了这极为惊悚的一幕也震惊地瞪着小绿豆眼,开始有些怀疑妖生……
被亲得呼吸困难的萧含誉,急促地喘着气,傅长淮缠绵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小家伙,还很是邪气地舔了舔嘴角,朝着萧含誉暧昧一笑。萧含誉真是被闹得心如擂鼓,羞恼地推开他就逃也似地往自己的屋里跑去。
接下来的几天,萧含誉都神色闪躲地不肯跟傅长淮说话,连晚上睡觉时也小心翼翼地背对着他缩在角落里,把自己裹成一条蚕宝宝。傅长淮暗自懊恼,这下自己的确是太心急了,真把小家伙给吓着了。他想尽办法地哄了萧含誉好些天,可小家伙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两人的气氛冷淡地僵持着,可宅子里的其他妖怪却都炸开了锅。不光是锦家姐妹和青蛙兄弟时常凑在一块儿讨论他们俩的事情,就连淡烟和疏柳都趁着夜色出来,悄悄躲在屋子外头听墙根,有时候听得太认真听了整整一宿,早上冷不防被太阳烧焦了头发……
萧含誉心乱如麻,分不清傅长淮的举动是调笑还是真心,又不敢开口问,索性躲着他不肯跟他说话。这会儿萧含誉正独自躲在花园的假山里,却被神秘兮兮的锦幽给堵了过来。
见到来人是锦幽,萧含誉反倒是松了口气,礼貌地叫了声:“锦幽姐姐。”锦幽真是心疼不得了,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就被那混小子给欺负了呢!锦幽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了萧含誉。
萧含誉接过小瓷瓶,好奇地打开来嗅了嗅,只觉顿时香气扑鼻,呛得他打了个喷嚏。萧含誉揉了揉鼻子,疑惑地问道:“锦幽姐姐,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锦幽一脸遗憾又无可奈何地轻声道:“唉,可怜的孩子,姐姐特意去找别的妖精问过了,两个男子行那事,下面的那方免不了会受些伤,要是用了花膏还能好受些。可凡间的花膏是给人用的,我不放心,就亲自摸索着做了一些,效用应当是不错的,你回头可以试一试。”
萧含誉怔愣了半晌才听明白锦幽所说的是何事,顿时臊得脸颊飞红,烫得厉害。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们……没有……”
锦幽当萧含誉只是羞于启齿,满是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姐姐明白,乖孩子,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对着锦幽的一片好心,萧含誉真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了,他只好害羞地收起了这一小瓶制作用心的花膏,红着脸说道:“谢谢锦幽姐姐……”锦幽还是不放心,拉着他仔细教了半天使用的方法,萧含誉被迫听着这些羞人的事,简直要石化在原地了。
好不容易锦幽终于将事情都吩咐完了,萧含誉如蒙大赦,揣着小瓷瓶就灰溜溜地往屋里跑,想找个地方把东西藏起来,不能被傅长淮发现了!
可正当他满屋子找地方藏花膏时,傅长淮却突然回来了,萧含誉冷不防受了一惊,随手就把小瓷瓶藏在了放置书画卷轴的竹匣之中,随即飞快地远离了竹匣,做贼被抓似的老老实实坐在床榻边上。
傅长淮不动声色地往竹匣的方向瞄了一眼,满含深意地走上前凑到萧含誉耳边说道:“你这小妖精,还学会背着我藏东西了?”
萧含誉满脸心虚地反驳道:“我才没有!”可闪躲的眼神和不自然的动作,却完全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