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屈孟虎与小木匠骑着马,奔驰在乡道上,望着往后飞去的路边景致,小木匠问道:“你给他们半天时间,那帮人会不会跑掉啊?”
屈孟虎虽然经历了这糟心事,但心情却还是不错的,他笑着说道:“咱们进村子,你觉得这些人生活咋样?”
小木匠说:“那是相当不错,这水平,可比绝大部分人家要殷实许多……”
屈孟虎说道:“这些家伙,当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酒坊生意正红火,他们就占足了便宜,后来我家遭到变故,他们又跟吸血虫一样,大大补足了一波,再加上这些年的累积,真正要论起来,几十万大洋的家业都不止,我这回张口要十万,已经算是很顾及亲戚脸面了……”
小木匠摇头,说:“可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觉得。”
屈孟虎说:“我管他们怎么想的?老子又不是回来当善人的,而且你瞧见他们那个吊样,我有必要给他们面子么?”
小木匠问:“那要是晚上我们回来,他们没准备好钱,那该怎么办?”
屈孟虎说:“放心,刮油皮这事儿,我不愿意做,但并不代表我不会……”
小木匠瞧了他一眼,想要劝他没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自己都是一脑门子浆糊,又有什么资格说屈孟虎呢?
更何况屈孟虎的家人灵位被这般对待,搁了谁,脸上都挂不住。
两人不再多聊此事,而是说起了眼下的那位马副团长。
他们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位马副团长,关于他的信息并不多,按理说贸然前往一地军营,这事儿着实是有一些鲁莽了。
但对于此刻的屈孟虎和小木匠而言,又着实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以他们此刻的修为,为难刘大帅那可能有些麻烦,但对付区区一个警备团的副团长,实在是有一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至于怎么对付那家伙……
小木匠有些拿捏不准,而屈孟虎则说道:“找他聊一聊,或许就会有结果了。”
小木匠点头,说如此最好。
下午时分,两人一路打听之下,终于来到了警备团的驻扎营地附近。
这叙州警备团介于正规军与民团之间的一种角色,这样的称呼,也只有在军阀混战,一片乱局之时方才有出现,不过因为叙州这地界还算是比较富饶,工商业也比较发达一些,所以警备团的装备也算是不错,而且气势明显要比普通民团要强上好几个档次。
小木匠和屈孟虎没有太多的绕弯子,直接找到了军营跟前来,找到了卫兵,说想要见一下他们的马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