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的神情有些凝重：“不太好。”

“怎么了？”

“几年前，方天桥的爱人就生了重病。所以那次，她才跟方天桥闹矛盾，想让方天桥不要再跑得没影了。没想到，方天桥一出任务一直不回家。他爱人一个人生着病，又拖着一个孩子。没有钱做手术。靠着方天桥每个月寄回家的那一点薪水生活，实在是很辛苦。”

“现在她怎么样了？”

穆影笙有很不好的预感。厉衍的神情更严肃了：“方天桥的爱人，去年年底拖不过，已经去了。”

“……”这个消息太意外了，穆影笙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厉衍心情很差。如果当初不是光听方天桥说，家里没事，有困难都能克服，如果他早就把方天桥换下来，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事。

穆影笙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那他女儿呢？”

“现在跟着外公外婆。听到我们的话，方天桥的岳父岳母还算能理解。可是他女儿接受不了——”

今天一天，厉衍就处理方天桥家里的事了。

“宁市相关部门今天下午也去了，答应了按着特困人群跟烈士家属，给方天桥的岳父岳母照顾。还有她女儿以后的学费跟生活费，我们都解决了。”

“恩。”穆影笙点了点头，本来就因为江兴怀出现而生出的阴郁心情，这会更难受了。

“厉衍，我们还能帮他做什么吗？”

除了给钱，除了物质上的帮助，还有什么是她可以做的？

“暂时不用。”其实任何帮助，都不可能再挽回方天桥跟他妻子的生命。

做得再多，也不过是让他们这些人心里好受一些。

“厉衍，我想明天——”如果可以，她想去看看方天桥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