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的生日

邪蟒神瞳 倚槛听风 2127 字 6个月前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华夏国云港市沙河镇张刘村。

这是一个有着上千户人家的大村子,村里一半的人姓张,一半的人姓刘,只有冷超凡家是单门独户。

冷超凡来自湖西省的一个边远山区,小时候是一个孤儿。这里重山叠嶂,林木繁茂,催生了许许多多手艺精湛的木匠,被称为华夏国的木匠之乡。

冷超凡从小跟着木匠师傅学艺,长大后随着一个十几人的木匠班走遍全国各地的乡村,为村民们做家具。十几年前来到了张刘村,一待就是三个月,为村民们打造家具。因为他年轻英俊,木匠活又好,被张刘村一个名叫刘春梅的姑娘看中。

两人一见钟情,经常背着人偷偷幽会。年轻人的血液里流淌着激情,充斥着荷尔蒙,终于禁受不住异性的相互吸引,做下了羞羞的事情。

张刘村有一个名叫张根硕的无良青年,好赌成性,一直垂涎刘春梅的美貌,但追求了两年,都遭到了刘春梅的严词拒绝。当他发现刘春梅与来自异乡的小木匠冷超凡眉来眼去,情愫暗生,就恨上了冷超凡。

他决定好好修理冷超凡一顿,让冷超凡知道刘春梅是属于他的,不是一个无根无萍的外乡人所能觊觎的。谁知,来自边远山区的冷超凡常年做木匠,身强力壮,反过来把他痛揍了一顿。这让他更加怨恨,一直想办法报复。

一天晚上,皓月当空。张根硕发现刘春梅与冷超凡鬼鬼祟祟的去了生产队的草垛,很明显是去偷偷幽会。于是,他带着村里的治保主任将正在热火朝天行云播雨的两人抓了个现形。

这件事立刻轰动了全村,全村人无不震惊、愤怒、口水泛滥。村治保主任不敢怠慢,屁颠屁颠地报告给了乡里。

在那个年代,没有媒妁之言,私定终身,还偷尝禁果就是私通。女孩子没有结婚就与没有婚约关系的男子做出那种事情,更是伤风败俗,遭人唾骂,令先人蒙羞。

冷超凡与刘春梅脖子上被挂上了一双破鞋,在全乡游街示众十日,受尽了屈辱。他们每到一个村庄,脸上就会被富有正义感的人们吐满了唾液,扔满了臭鸡蛋,淋淋漓漓。就连七八岁的孩子们嘴里都骂他们是“狗男女”、“搞破鞋”,往他们身上撒着童子尿、扔着烂菜叶子。

木匠班丢不起这个人,扔下还没做完的木匠活,连夜逃出了张刘庄。

“不要脸的东西!伤风败俗,丢人现眼,快给老子滚!”

刘春梅的父亲刘老根是个非常要面子的庄稼人,女儿做下如此丑事,让先人蒙羞,全家抬不起头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杀的心都有了。在得知女儿怀孕后,他当即断绝了父女关系,将女儿一顿臭骂,赶出了家门,永远不允许女儿再踏进家门一步。

刘春梅的母亲和哥嫂,也对刘春梅嗤之以鼻,对被赶出家门的刘春梅没有一丝的怜悯。

刘春梅是个要强的女子,在张刘庄的最边缘、一片数千亩的芦苇地旁盖了两间草屋,与冷超凡结为了夫妻。

因为冷超凡是外姓人,在张刘村受尽了白眼。他虽然心地善良,热情助人,但没有得到全村任何人的承认。他们在村里就是一对多余人,没有被赶出张刘村的地界,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就在当年,一个男孩呱呱坠地,降临了人世间。除了夫妻俩将孩子视为珍宝外,全村没有一个人前来祝福。

冷超凡喜滋滋的跑去岳父家报喜,遭到刘老根父子的破口谩骂,还被一顿乱棍打了出来。

面对村民的冷漠,亲人的绝情,刘春梅大哭一场,伤心欲绝。她擦干眼泪后,给儿子取名“冷彻”,意为冷彻心扉,与刘家再无任何关系。

他们在芦苇地旁开垦了几亩荒地,种上了庄稼,自给自足。冷超凡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凭借着一手出色的木匠活,用了十年时间,在村外盖起了四间砖石结构的宽敞大瓦房。这在华夏国当时的农村,是很少有人家能做到的。所以,张刘村的人犯了红眼病,无不嫉妒,愤愤不平。

冷彻虽然备受父母疼爱,但他的童年充满了孤独,受尽了屈辱。村民们看他的目光都是鄙视,没有一个孩子愿意与他玩,还嘲笑他是脏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爹、娘,我的同学为什么都不跟我玩,还骂我是脏孩子?”

一肚子委屈的冷彻在他那个年龄,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彻儿,这是张刘村,全村的人不是姓张,就是姓刘。因为你爹姓冷,又来自外乡,所以我们家在村里不受欢迎,才没有人愿意与你一起玩。”母亲刘春梅一脸黯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