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她才抬起手,意思意思扣了两下,门内毫无声响。
她蹙着眉头贴靠在门扉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一点声音。
不会疼到昏倒了吧?
焦灼的视线落在密码锁上,她抿着唇,没怎么犹豫抬起手按了下去。
二度踏进这扇门,大厅整理的很干净,他自己的东西没多少,触眼可见倒全是孩子喜欢的东西,一筐筐一篮篮地叠着。
大厅没人,视线在厨房绕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她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挪到卧室门边,门是半掩的,但未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宫总,您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她扣了扣门,又喊了一遍,“宫总,您在房里面吗?您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喊出这话的时候,口气里难掩的心慌。
房门内传出细若蚊蝇的声响,听上去像极了痛苦的呻吟。
心口上的一根弦猛地一颤,她想也没想地推开了门。
房内窗帘半拉,她看了一圈,才找到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瘫坐在另一边的床沿处,面对窗户的那一面。
她看不到他的动作和表情,没了这扇门的阻挡,那低低的近乎压抑的声音毫无间隙地传进她耳里。
他真的发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匆忙绕过床沿,待正面看到他的情况时,她狠狠吸了口气,手足无措地蹲下身,“你怎么了?”
男人穿着灰色的浴袍,瘫靠在地,袒露的脖颈延伸至胸膛,全是涨到发紫的深红,他单手掬着脑袋,痛苦地扒拉着,听见周若初的声音,混沌腥红的眼一寸寸上抬,将她的轮廓渐渐清醒进眼底。
“七夕……”
低沉的声音一出口哑的就像含了砂砾,周若初根本没反应上来,男人整个脑袋都栽在了她肩头上,惊了她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