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头上拔毛,从来都不是明智的,至少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坐好,敢再踏出去一步……”他徐徐抬起头,黑气森森的俊脸卷着狂风骤雨般的腥狂,一字一字清晰敲进她耳里,“我就地办了你。”
他眼里的怒意就在她眼前咆哮,周若初吓呆了,她一点也不怀疑宫煜则说这话的真实性。
露出这副神情的宫煜则,真的会说到做到。
她立刻收回了企图往外迈的腿,乖乖贴靠着座椅一动不动。
宫煜则见她老实了,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座上。
看着黑色宾利在眼前飞驰而去,白梨慢条斯理地抄着手,她微昂着下巴,冷峭的眸半眯,柔意浅浅的眉宇间沁出几丝和妆容不符的诡异的妖冶。
车里的空调很大,周若初刚甩下的衣服还丢在歌剧院门口没拿上,穿着单薄的吊带衫,她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偏偏身边的男人冷压迸发,沉霾浓浓,惹的她不敢动弹分毫。
衣服说脱就脱了,那么短的裙子说撕就撕了,今天对方要不是姓白的女人而是个男人呢?她也会为了夺艾伦回来这么义无反顾?
这五年,她就是靠这种不计后果的决绝才走到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吗?
一想到,宫煜则就觉得胸腔翻滚的怒意如同火山岩浆,几乎压抑不住。
“这件事事关公司利益,可大可小,你不要再插手,我会处理。”
姓白的女人不是个善茬,心思深沉连阅历商业圈这么多年惊涛骇浪的他都没真正猜透,何况周若初。
再让她参与其中,指不定姓白的女人还会想出什么更刁钻的办法为难她。
只可惜,他自认的这一腔好意在周若初这里,完全是另一种意思。
她头也没抬地笑了,“宫总,人要脸树要皮,您要是觉得我紧追白小姐不放是妨碍了你和佳人相谈甚欢的美好时光大可以直说,我换个隐晦点的方法就是,何必拿公司利益做挡箭牌,也太搞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