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黯的黑眸在一瞬间,凝冻如冰,他掐住她的肩头,几乎捏痛她的力道将她推开。
他眼底的鄙夷和恶心,清楚坦现,就像一柄利刃,就这么笔直穿过层层防卫,狠狠嵌入她早已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脏。
鲜血淋漓的心脏痛到翻搅,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依旧笑靥如花,勾缠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宫总,如果您想,办公室也不是不可以,我一定配合,不过事后,还请您对我多多关照了。”
“出去!”他站起身,拉了拉笔挺的西服,声线冷绷如淬冰渣。
周若初视若无睹,在他的底线边缘,把自己的形象彻底崩毁,“宫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嫌我太主动了?还是您喜欢欲拒还迎的?我都可以配合呀,或者您不想在办公室里怕被人说闲话,没关系,下班后我等你,看是去你那还是来我那……”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出去!”
宫煜则俯视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恶心下作的坐台女,鹰隼般的黑眸下跳动起危险的光芒。
她很笃定,她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绝对会像袋垃圾一样被丢出去。
徐徐站起身,她没趣地嗤了声,“算了,真没意思!”
妩媚地撩了撩长发,她扭着软腰,往门外走去,按下电梯,下了五十八楼,在一路注视招呼下,微笑、冷傲、娉婷地推进办公室的门,然后关上,扣锁。
面具,再也绷不住碎的四分五裂。
她抵在门上,不敢动也不能动,战栗的腿根,虚弱瘫坐。
没错的,就是这样,保持住,如果只是因为这一张和傅七夕一样的脸让他依依不舍,那就彻底毁掉吧,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是傅七夕,只是一个和所有肖想他的女人一样的女人,虚荣、贪婪、恶心!
讽刺的是,她最后对他的了解,成了打碎他们之间最后一丝希望的利器。
不给自己留退路才是最好的退路。
她和宫煜则,从五年前,她被判下死刑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