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梅哀默地看着她甩身离去的背影,如鲠在喉。
走出保姆房,她刚要掉头上楼,就看到一楼的卧房有人开门出来,对上温锦容微微一怔的目光,叶盼儿很自然地笑开了嘴,“妈妈,你怎么还没睡,要出去吗?”
温锦容走上前来,脸色有些凝重,拍了拍她的脑袋瓜,“不早了,早点睡,妈妈出去见个人。”
“好。”
叶盼儿没有马上上楼,而是转道进了厨房倒了杯水,不到两分钟,唐政披着睡袍一脸焦急地冲出来,在门口拉住温锦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倚在厨房门旁的叶盼儿听的清楚。
“你知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你真要去见那些人?”
温锦容探头往唐政身后看了看,确定不见任何人影,才沉着口气,冷声吐字,“是,我非去不可,你也听见了,那个傅七夕恶毒至极,不但抢走清清深爱的男人,还敢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的女儿,最最可恨的是……”
因为气愤到极致,温锦容胸口剧烈起伏,难以平静,她指着外头,愤恨到眼眶发红,“她居然敢……敢找人强暴我女儿,她现在躲在宫煜则的庇护下逍遥法外,却让我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你别管,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也要帮清清讨回来,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一丝怜悯,她怎么对清清的,我就怎么还给她。”
唐政抓着她的手一脸纠结,心里也震痛不已,但他唐家世代磊落,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更何况伤天害理的事,一旦今天纵容妻子出去,这可就是条不归路了。
温锦容甩了几下没挣开唐政,痛心疾首地怒吼,“老唐,我就清清一个女儿,你真的要看着她忍受着这种非人屈辱被逼上绝路吗?你有你的大仁大义,那这龌龊小人就让我来做,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傅七夕永远翻不了身,死也接近不了宫煜则,只要是为我女儿好,我豁出命都行。”
温锦容狠狠一甩手,被吼的恍惚的唐政就这么被推开了,她眼睁睁看着妻子坐上门口候着的车扬长而去,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阻止。
他又何尝不心痛,他又何尝恨不得傅七夕遭受报应,可让一群患有艾滋病携带者的人去毁掉傅七夕,她将一辈子活在生不如死,不得所爱的绝望里,就算傅七夕罪该万死,他也下不去这么毒辣的手啊。
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他一颗心,混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