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敏兰心里有愧,更加瞒不住,将事情原本都跟丈夫说了一遍,乔振邦听完之后,揉着眉心,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向温柔和顺的脾气也破天荒气到双手发颤,“你……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听信二哥的话,他就是吃准了你心软,才会拿那些莫须有的以后恐吓你,大哥大嫂的亲情道德绑架你,就算阿则和七夕以后会穷途末路,那也是他们的选择,至少他们现在没有遗憾,又怎么会怪你,你现在这么做,才是真正将他们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们一辈子都活在憾恨里啊。”
宫敏兰泪流不止,看着手中模糊开的平安符,耳边是丈夫一声声击溃着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决心,她心痛如绞,懊悔不已。
猛然间,她抓握住丈夫的胳膊,心急如焚地喊道,“振邦,我们回去,现在掉头回去,你说的对,以后我们看不见,但现在的悲剧绝对不能从我手中造成。”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
傅七夕才眯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之后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床头灯,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快十点了,大老板还没回来,外面雨下那么大,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伞。
她披上外套下床,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想打电话给他,却又怕他正在开车下大雨接电话太过危险。
思来想去,她咬咬牙,转身走到柜子旁,捞出一套家居服换上。
下楼的时候,姚姨还没睡,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听见声响,她探出头来,惊讶道,“七夕,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被雷声吵醒了?”
傅七夕点点头,一边穿鞋一边回道,“姚姨,雨下太大了,我去给大老板送伞,你别忙活了,早点休息吧。”
姚姨刚想跑出去阻止,却发现一手的面粉,慌忙跑回去洗了洗,再出来,哪里还有傅七夕的影子。
这么大的雨,就算打伞也未必挡得住,这孩子真是个实心眼,煜少开着车,能淋到哪里。
她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手,慌忙掏出手机给老杨去了个电话。
君海别墅本就是遗世独立的独栋别墅,出门望去全是蜿蜒而上的公路,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本就没有预想过打车的问题,傅七夕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没有代步工具。
望着铺天盖地的雨幕,她眼皮突突直跳,整颗心一个晚上都不得安宁地忐忑着,不好的预感如影随形,不会是大老板出了什么意外?一想到这种可能,呼吸就紧蹙的像凝冻了般,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让她根本没法安心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