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你的未婚妻是唐之清不是傅七夕,没了唐懿宁,你也不可能娶傅七夕!”
她在身后凄厉嘶喊,却再也看不到他顿住一丝一毫的动作。
决绝到,真的连一眼都不给她!
双手撑着地,松散着的凌乱发丝悉数垂下,水花一滴滴砸下,在瓷白的大理石上绽开,一簇簇,如开闸的洪水,溃不成军!
指掌寸寸收拢,尖锐的指尖在大理石上抓出呲呲的声响,宫煜则,我的眼泪不会白流,就算我是婊子,你也只能是我的!
……
唐家别墅。
大门刚进,啪一声脆响,唐政一巴掌猝不及防甩了过来。
走在身后的唐懿宁始料未及,被打偏了脸,她呆若木鸡地捂着面颊,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吓傻的可不单单是她一人,二十来年,丈夫都没舍得对女儿动一下手,温锦容半张嘴,慌忙搀住唐懿宁,气急败坏地喊道,“老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唐政抬着手,怒到极点的指尖颤巍巍地在唐懿宁跟前点了点,“你知不知道,今天傅七夕但凡有一星半点被伤到了,宫煜则非让你把牢底坐穿了不可,你居然还敢死缠烂打,就算你恨透了傅七夕,那样的场合你怎么还有胆子动手?懿宁啊懿宁,枉我以为你是最理智聪明的人,现在看来,你真的如宫煜则所说,愚不可及,浪费我和你妈煞费苦心捞你出来!”
温锦容自知理亏,将唐懿宁虚虚揽在怀里,嘟囔道,“那你也不能动手打孩子啊,懿宁受了那么大刺激,她心里也不好受啊。”
唐政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脸恨铁不成钢,“她不好受就去杀傅七夕?今天要不是傅七夕松口,她就要为她的不好受付出血的代价。”
“是傅七夕做的。”唐懿宁很慢很慢扭过头,一双眼珠子腥红密布,她的口气很平静,却字字都诛心般恨毒,“是傅七夕让人给我拿了加药的饮料,是傅七夕骗我去的房间,是傅七夕让宫承哲强、暴了我,都是她,是她这个贱人做的。”
唐政的眸色顿时沉冷了下来,“你给我说清楚,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