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懿宁没有让司机直接开到唐家别墅,而是停在了约莫百米以外的车道上,她颤颤巍巍扯开皮包,看也没看就扯了一把钱丢给司机,慌慌张张下车了。
司机傻眼地看着撒了一车的红票,没三千也有五千了吧。
她很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一寸皮肤是不痛的,每走一步,难以启齿的私密处,就跟磨着血刀子似的,痛到钻心蚀骨,即便如此,她也不会给任何人一丝握住她把柄的机会。
拐着腿,她拿出钥匙,歪歪扭扭打开别墅大门。
大厅内,鸦雀无声,只留着小灯,而静谧的米色沙发角,温锦容正掬着脑袋,身披羊毛裹肩,闭眼浅眠。
以为唐懿宁是伤心了独自先回来了,哪里想到家里空无一人,她的睡眠一向不太好,又加上这么晚还不见女儿回来,更加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坐到沙发上等着。
唐懿宁来到唐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这是唐家的规矩,也是温锦容一直为这个养女引以为傲的地方。
门口推门的声响不重,却在同时间立刻惊醒了温锦容,她微阖着眼,投眼过去,乍一看以为出现了幻觉。
门口这狼狈不堪的女孩,是她的女儿唐懿宁?
‘哗’的一声,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急切,差点撞到沙发角,一路慌张走过来,她抬手想要碰唐懿宁,却在几寸之距僵在了半空,不敢置信地话小声挤出,“懿宁?”
“妈!”唐懿宁强撑的情绪在这一刻,温锦容喊出她名字的这刻,彻底溃堤。
她扑上来,紧紧抱住瞠目结舌的温锦容,一声声哭喊,痛彻心扉。
睡在一楼的唐政被外头不小的动静吵醒,他披上外衣走出房门,就看到妻女抱在一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