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夕被堵的一窒,刚要反驳,又想到前两天被余臻丢在雨中淋了一夜的可怕噩梦,这货现在不仅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居然还有胆子吐槽她。
怎么说她现在还是他顶头上司……的背后女人,四舍五入一下也能算上半个上司吧,以下犯上在古代是要被处死的。
她不怀好意地在余臻身上盯了许久,眼珠子一溜,娇滴滴地凑到宫煜则身边,委屈巴巴地嘟着嘴。
余臻的眼皮子突然狠狠一跳,被这种死亡凝视震的后颈一阵阵发寒。
“大老板,你看我现在又是发烧又是肺炎的,可不可怜?”
宫煜则微一挑眉,视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余臻,已经猜到这小妮子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嗯?”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嗯?”
傅七夕徐徐挑起嘴角,看着自己铺开的网一点点诱着大鱼游进来,心里得意无比,面上的委屈模样可一点也没有崩坏,“都是因为你的好助理,越俎代庖,不仅不给我见你,还把我关在门外,丢在雨里淋了一晚上的狂风暴雨,我能捡回一条命都是老天开恩了。”
余臻半边的脸皮狠狠抽搐了三下,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下,早已mmp了一百遍。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啊,可不就是妲己惑纣王,挖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吗。
“是吗?”宫煜则由着她凑过来,一双小手拉着他完好的那只胳膊,跟只小猫咪似的,蹭着哭诉。
压下漫上眼底忍俊不禁的笑意,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侧眸定在余臻身上,若有所思,而后徐徐扬唇,闲凉的口气好像杀个人跟碾只蚂蚁似的漫不经心,“那要不然炒了他鱿鱼,封杀他在商业圈的就职名额,然后让他背负几千万的合同违约金同时,又不能再找任何工作,每天被追债的打,受不了去借高利贷,利滚利还不上,被人上门大卸八块,丢进龙城江喂鱼,你觉着这样可以吗?”
宫煜则每说一项,床边半垂着脑袋的余臻就多挂下一串冷汗。
这种死法,也太悲壮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