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她猛地侧头,对上的眼珠子和记忆中举枪对她的男人瞬间重叠,她骇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后退,但浑身挫骨拔筋的疼痛,却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死过一次。
她无力动弹,一身的冷汗浸透后背。
“我给你请了病假,先养一周。”
裴璃面无表情,冷笑道,“满意了吗,雷爷?”
他叠着长腿,轻靠在沙发上,“服个软那么难?”
仔细一听,话里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我裴璃是没有你雷爷这样的权势滔天,但一两分骨气还是有的。”
“拿半条命换的骨气?”他笑,讽刺也恼怒。
“是,雷爷金口玉言,我赢了以后都不找我麻烦,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希望说到做到。”
他讪笑一声,往茶几上抄了杯茶,抿了一口,长指细细摩挲着杯缘,模样似乎对杯子的釉色格外感兴趣,半晌,薄唇轻启,“我可没说过。”
裴璃一双眼,差点瞪凸了,“雷焱,你他妈说话不算话。”
他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抄着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跟一个混黑帮的讲信用,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愕的一脸呆若木鸡。
看着他转身离去,她却疼的无法动弹,怒急攻心的她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嘶吼,“雷焱,你他妈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他头也没回,笑声朗朗,转眼消失在门后。
所以,她这一身伤到底是为了什么!?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