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夕用一百块,在便利店买了一个打折的双肩背包,手电筒,喷雾,消毒药水,还有一些面包和水,一股脑全塞进了背包里。
顺道问收银员打听了去烽跃山的路。
其实路径不远,大巴客车三个小时就能到,只不过途经山脚一站,山路崎岖不平是绕不过去的,只能徒步走。
她道了谢,咬咬牙打了车赶到大巴站,正好赶上一趟要出发的客车。
匆匆买了票上了车,直到车驶入大道,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她攥紧了怀里的背包,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始终落不到实处。
三个多小时,她在车上眯了会儿,下车的时候,天已经沉,只剩零星月色。
司机是个好心的,看她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落脚,好意劝了一句,“小姑娘,这山头毒蛇怪虫很多,而且山路没个灯,你可千万小心了。”
“谢谢大叔,我知道了。”
大巴开远,只剩下简陋的站台旁,一盏忽闪忽闪明显年久失修的路灯。
一眼望去,山头耸立,全是黑压压的林木。
宫阿姨他们真的在这山里头吗?
攥了攥背包,她打开手电筒,毅然往山路走去。
黑暗的光线,视线很受阻,傅七夕基本是照一步走一步,这边又不忘四处张望,找寻灯火亮光。
如果他们在山林里搭帐篷睡觉,必定有灯火。
“乔笙……宫阿姨……”她对着前头黑乎乎的丛林一声一声喊着。
凄风呼啸,带着她的回音飘的整个山头都在震荡。
但风啸过境,声音消弭,却只剩下阴森和冷风回应着她。
她不泄气地咬了咬牙,刚要抬步继续前进,就听到身后有半身人高的草堆晃动过声响。
猛的回头,手电往那草丛一照,眼前一幕让她差点岔了气。
一条通身漆黑足有一米多长的蛇正半仰着脑袋,对她吐着毛骨悚然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