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煜则摩了摩指腹,好半晌才沉吟道,“不处置就是最好的处置,在瓮中捉鳖总比放出来来的方便。”
余臻恍然,转而了然地笑了。
宫承哲想借此机会,既一箭双雕拉下boss自己上位又拿肖婉清替罪全身而退,事情一旦爆出,他自然巴不得boss马不停蹄处理掉肖婉清这个后患别给自己沾腥。
留着肖婉清这个眼中只有钱权,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吸血虫蠢蛋,好处无穷,他们只需要坐观好戏,静待马脚。
太阳西斜,夜幕沉下。
傅七夕睡了整整一天,终于醒了。
狭小陌生的环境,床边坐着个不知真睡还是假寐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盯着天花板,恍了半天神才大脑重启。
她活着,她还活着!幸好!
撑着床板刚想抬起身,却发现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下子又栽了回去。
这一声,惊醒了宫煜则。
她回眸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眼底似有什么难以捉摸的情绪一闪而过,快的傅七夕以为出现了幻觉,再定睛,还是那个高冷狂拽,冰冻三尺的霸总。
“醒了!”
他起身,走到床前,傅七夕以为他要搀她一把,却见他抄着裤袋半天都没动静,她手都伸出去了,再抽回来还有面子吗?
“喂,这种时候就别耍帅了吧?我好歹是个病人。”因为气虚,一句话,她喘了半天才说完。
宫煜则的视线移到她手腕上血红交错已经上过药的伤痕,沉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弄的?”
傅七夕收回来看了看,气就不打一处来,“还能怎么弄,肖婉清那小王八用绳子捆我,我总不能束手待毙,幸好被我在那小房间摸到个旧烟灰缸,割了半天才断呢,不过留点血换条命还是值得的。”
她身份再低也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不图貌美如花,她一身引以为傲的细皮嫩肉,被剐蹭了这么多条,能不生气?
在那间小黑屋里她就想过了,总有一天,这一条条的伤痕她要连本带利还到肖婉清脸上去。
这丝毫不藏心事的小脸,每一个面部表情都将心理的小九九显示地一清二楚,宫煜则瞧在眼底,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想报仇,先把自己的小命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