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悦雅就像沙漠里饥渴到极致,突然遇到绿洲清泉的人,癫狂成疯地拉着他这根救命稻草,“十年了阿则,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有我。”
“说完了吗?”他就像个局外人,冰冷地看着她表演,看着她又哭又笑,看着她歇斯底里,然后,豁得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我只问最后一遍,傅七夕在哪儿?”
王悦雅痛的浑身抽搐,她僵直着脸,清晰地在男人眼中看见了自己疯魔可笑的缩影,以及冰冷如死水的漠视,他的怒意,他的在乎,他的迫不及待,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她!
“啪……”一声巨响从铁皮屋内传出。
黑眸一沉,高大的身影瞬间甩了手,急速往声响来源冲去。
余臻眼疾手快跟上,也没能追上宫煜则,就见他抬起长腿,砰一声,硬实的门锁呲裂了一声,却没有断开。
宫煜则的脸冷到极致。
“boss,还是让我来。”余臻急着上前。
“走开!”宫煜则抬手一挡,又是一脚,粗厚的链锁裂开一道细缝。
“大老板!”屋内传出大喊,宫煜则抬起的第三脚顿在了原地。
“我傅七夕命贱,就算你今天不是来救我,我也自作多情一回当你是来救我的,恭喜你,我这么糟糕不堪的一个人,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她哽了一口,最后一句喊的声嘶力竭,就连嗓子的破音都清晰可闻,“祝大老板出入平安,财源广进!”
话落,又是一阵巨响。
宫煜则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气压在无声下落,冷的所有人不敢近身一步。
他退后一步,突然抬脚,砰一声脆响,有成人小拇指大小的粗厚链条整个断裂了下来,眼前的门应声撞到了底。
一条破碎的凳子就砸在门口,四分五裂地摊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拦在两侧,包围着正站在高高凳子上颤着手握着铁皮条,穷途末路的傅七夕。
宫煜则抬起头,看着布满蛛网的窗口,冷风猎猎,傅七夕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然后,她抬脚,在门大敞开的同一刻,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黑色的长发迎风飘飞,随着带血的铁皮条落地,仿佛拽着他的心脏,也一同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