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狼藉四溢,宫煜则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压在桌面上,掐住脖子,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不停被林勇往脸上倒酒的女人。
听到声响,林勇还没当回事,以为是侍应生进来送酒送菜。
他脸色狰狞,看着傅七夕半死不活地呜咽着,眼中闪出变态的兴奋。
一瓶昂贵的白酒倒完,他继续伸手,等半天却没人给他递酒。
“都是死人吗?酒呢?老子还没玩尽心呢!”他咆哮了一声,刚扭过头,一瓶没开封的白酒瓶从他头上当空砸了下来。
玻璃碎裂声夹杂着哗啦啦的白酒浇了一头一脸,混着血痛的林勇浑身一颤。
一句粗暴的咒骂就含在舌尖,却因为眼前陡然出现的男人,生生骇住了。
“余……余助理……”
林勇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
余臻抬手一挡,就将他挥退了数步。
宫煜则面无表情,徐徐走上前来,单手捞起傅七夕,她却像条脱骨的鱼又滑了下去,他蹲下身,指尖在她白到瘆人的脸上悬停了几秒却没有触上去,突然大喊了一声,身后的余臻立刻疾步上来接手傅七夕。
“boss,这……”
“先送她去医院。”
余臻有些心惊肉跳,boss半低着头,视线还锁在傅七夕的脸上,沉的如同不见底的黑洞,明明寡淡平静的表情,却凌厉地整个包间像是骤降了几十度。
他不敢逗留,喊了林姐搭手,带人快速离开。
宫煜则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随手转过身侧的一条凳子,闲适地坐了下去。
“去,拿十箱白的上来,不用好的,就二锅头。”
林勇腿一抖,瘫跪在了地上,他伸手,还没把住宫煜则的裤腿,就被他一个眼神逼退了回去。
“煜少……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傅七夕是你的女人。”
宫煜则理了理袖口,一脸冷漠,“所以,她要不是我女人,死就死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她她……我我我……对,是傅文渊,就是他骗我的,傅七夕是他的女儿,他说……他说傅七夕是自愿的……”
本来就已经吓得魂飞天外的傅文渊还被当场点了名,他连个哆嗦都没有,腿就笔直砰在了地上,“煜少,这这这……不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