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慌不择路地冲了进去,砰一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室内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壁灯投影,聊胜于无。
傅七夕的手还搭在门锁上,但逼面而来的冷锋却让她浑身都打起了战栗,她下意识退缩了一步。
房间很大,大到离谱,但她一眼便看到了靠侧角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以她的角度,只看到男人双腿笔直修长,闲适交叠,食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沙发面,因为她的闯入,手指略停了半拍,瞬而又继续。
他的半边脸都隐在光线下看不真切,但那双黝黯难测的黑眸,却似利剑横空,鹰隼俯地,穿透静谧,直投她身上,让她不敢逼视却无处遁形。
他没有废一字一语,轻轻松松就笼下了所有冷气压,几乎生生将她冻毙。
女人的知觉告诉傅七夕,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但退缩的步子才往后一跨,那些杂沓的脚步声已经临近,全在楼梯口气急败坏地嘶吼。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都是死,一个人总比一群人好对付。
眼中狠光一闪,傅七夕飞冲而上,目标直指茶几上的水果刀,一个翻身转手就扼住了男人的脖子,俯身压上,手中泛着银光的利刃就抵在男人胯间二寸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