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手捻了捻,拨开顺滑的长针毛摸着下面厚厚的细绒,没过十几秒手掌下就暖起来了:“还是公貂的秋皮?五十块钱的货换的这个?老毛子那边比咱们这还冷,那么便宜?”
唐康健眨眨眼,把大衣全堆给唐初柳,空出手来先竖起来一个大拇指:“大姑厉害,一上手就知道是好货色,我还是吃了亏的。
这些东西我分不出来好坏,五十块钱我从会江拉了一百四十斤桥西白,到那边换了十二件貂皮,还有点其他的零碎儿,我估摸着留了两件,一件给你,一件给我妈,都是这一个质量的,你个高这件长点,我妈矮那件短了二十公分。”
说着话他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和一件皮大衣:“姑夫就对不住了,没我大姑的贵,实在是没有合适的,这个皮大衣质量也很好,而且足够长,一百七十公分的衣面,大姑父你正好到脚脖子,下回我再找双合适的靴子给你。
这个盒子里是一块怀表,老毛子的手表实在是太次了,比国产的差很多,怀表嘛,咱们这边比较少见,当个玩物也不错。”
章宏化不像唐初柳那样被貂皮晃花了眼,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唐康健:“十二件貂皮……你卖了十件,刨除去成本只赚了三千?低价出售?”
唐康健摇了摇头:“嗨,没卖几件,我哪有那个渠道啊,都在立连市里当了,为的是换现金,现在冬天就要结束了,打算在家呆一段日子,还得找点好带的,在那边也好出手的货。
其实最好的是食品,可是……那都是大宗货,我也没本事搞到车皮或者运输队,我回来的时候,有人往那边发了三车皮的二锅头,换回来十五车皮的405不锈钢。
一倒手纯赚三四十万……”
章宏化的眉毛拧在一起就没松开过:“不止……这几年国家建设大发展,405和420这种钢材的缺口很大,去年的时候我给厂里提过这种意见,调整配方生产420刃具钢,但是被否决了。
现在405涨价涨得很厉害,钢材市场又在逐步放开,要是他等上半年,价格说不定会翻一倍。”
唐康健一拍桌子:“就是,三车皮二锅头,那才多少钱,走关系拿车皮比酒钱都贵,也就他们有门路的能玩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