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竹篓,其实使用柳条编的,原来也不知道装什么的,里面还有一层干泥,也难怪郭敬东放心耗子逃不出来。
半瓶酒下去,耗子的毛儿都被打湿了,本来就斑驳的灰毛更加丑陋不堪,说实话,从不讲卫生的灰家鼠是所有毛绒绒的动物中最丑陋的一种,看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
史兰看了一眼就恶心的躲到了好远,哪怕这些老鼠都已经被浑身的酒熏得醉醺醺的,被章晋阳从篓子里倒出来之后腿软脚麻东倒西歪看起来十分可笑,她都没有过来。
一根火柴准确的被扔进了迷迷糊糊抱团互舔对方身上酒液的老鼠中间,浓重的酒精散发出淡蓝色的火苗乍然而起,还伴随着阵阵蛋白质毛被烧焦的糊味儿和黑烟——那是没有淋到酒的毛发被点着的缘故。
凄厉的尖叫声非常刺耳,没有亲耳听到很难想象那么小的老鼠可以发出如此之高的声音,连远远的史兰都捂住了耳朵。
在周围紧张兮兮围着,防止老鼠乱跑的郭敬东、卫健和马穆嘉更是皱起眉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手上都拿着铁锹,是从锅炉房的大叔那里借来的,而锅炉房的大叔正抽着烟抱着膀挡在煤堆前,为了防止着了火的老鼠蹿向煤堆——但是章晋阳总看着他的烟头也很危险。
老鼠们四下里乱窜,但是都没有跑出圈子(自然是章晋阳用能力制造了空气墙的缘故),卫健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手上的铁锹都有点哆嗦,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了噩梦。
郭敬东和马穆嘉倒是颇为兴奋,纵火这种破坏活动大概是每个男孩子都会在童年尝试的游戏,能被允许点起火焰是很少见的经历,大部分人初次点火换来的都是一顿胖揍。
马穆嘉与众不同,他换来的是一天的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