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此刻觉得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难受,这下别说借力了,手上脚上完全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
明月的面色也跟着刷白。
柳轻风更是面色大变,一个箭步冲到明月身旁,想从他手上接过宁黛。
明月并没有相让。
两人因此互对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份坚持。
宁檀作为旁观者,将两人的状态看在眼里,闷不住抬起眼发出一声笑。
笑声里满满是自嘲,笑意中则攒上了一层泪雾。
这真是……太好笑了。
宁黛突然觉得有些困顿:“爱国,你就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解药该是什么吗?”
爱国已经哭成了狗子模样:“我不知道,我的权限只能查到这么多,要再具体的……”就得回总部……
但这一来一回,别说带鱼姐了,黄花菜都该凉透了。
宁黛也不用等到听完,已然知道爱国未完的话是什么。
“爱国,我难受。”
“怎么办,怎么办?”爱国也是束手无策,唯一能媲美的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宁黛忽然难过,抬起头看着明月光洁的下巴,吸了吸鼻子:“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这话若是对着柳轻风说,她估计是不可能说的出来的,但对着明月,想到他大概率就是凤勘,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说着,还觉得怪委屈的。
于是语气到末了尾,也像极了在诉苦。
明月将头又低下几分,只为了能更加看清宁黛面上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早已顾不得什么出家人该尊重的礼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半拥着她,手上也因她的话加重了几分力道。
“我不能死的,我不能死啊。”宁黛重复着。
柳轻风心间钝痛,转头冲宁檀扬声道:“解药!将解药给我!”
宁檀见柳轻风一改往日的风度,再不是那光风霁月的仙姿模样,不由得笑声成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