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是他吗?
就在她在不断地肯定和否定交替之中,随着马的一声高亢的嘶鸣马儿的前脚便落入了城门的缝隙之中,高昂的马蹄重重落在了城内的青石板之上沉闷的一声嗡鸣,随后身后的城门也非常及时地重重合上,撞击出哐当一声金属的质地声!
毋庸置疑,这守门的将士,也早已换成了义渠铮的人。
配合得,天衣无缝。
就等着义渠兆,当个替死的羔羊。
而城门外,是义渠兆率领的人马在高声喧哗——
“放老子进去!老子可是义渠兆!耽误了正事,拿你们是问!”
义渠铮清喝一声,马儿停住掉头,他的唇角扯出了一丝危险而残忍的笑意,只听他低头,低吼说道:“兹有叛贼义渠兆,意图火烧凉都,谋权篡位,奉吾王之命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声停刀落箭雨出!
乌云闷压城,箭雨乌黑一片簌簌笔直对准了城门外孤立无援的义渠兆的人马,不死不休!
一时间,天空闷雷轰炸响起,雷电梨陌纵横而开,刷的一声乌雨当头而下,随着箭尖嗤的一声深入盔甲,血柱随雨染上了褐锗色的大地!
纷纷而倒下的,是金装盔甲在身的义渠兆的死士,他们艰难地在箭雨中护着主子,却抵挡不住城墙之上一轮又一轮弓弩手的轮番射击!
很快,义渠兆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义渠铮端坐于骏马之上,目光凌厉而冷血,眼中的血丝已经喷张而起,长风扬起他的衣袂,露出了雪亮的尖刀,一滴鲜血恰好溅过,鲜红地交映在银色刀光之下,一片血腥的刺目。
在他的眼中,这场杀戮既然无法避免,那么,就只剩下了成王败寇。
“义渠铮!你这般陷我于不义,他日必定叫你不得好死!”义渠兆愤怒地咆哮踏马而起,飞身便欲踏上城墙与弓弩手厮杀出一条血路!
义渠铮的剑眉微微上挑,露出了一丝轻蔑之色,伸手抚过了尖刀,凉唇微动,轻笑道:“不如我先送你去死。”
说罢,义渠铮亦从马背上轻踏而出,整个人身轻如燕掠过了城墙,将刀向着义渠兆的喉间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