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潇一甩额间的碎发,自认为十分帅气地看了水燕倾一眼,却没有想到水燕倾低头继续看向了图纸,瞄都没有瞄他一眼,不觉有些悻悻然,心有不甘地清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
“没有。”
水燕倾抬头,十分认真地说道,然后又低头,继续看图纸。
上官逸潇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表情夸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哀怨地盯着水燕倾看了足足有十秒后,千转百回地迂回出一句:“我忍了。”
他却不曾瞧见,水燕倾的唇边,隐隐已有憋住强忍的笑意。
宛如一朵迟迟开放的花苞,在等待着春光的来临。
此时,有将士掀开帐幕,一个军礼跪下,单膝着地,便是喜形于色地报告道:“大帅,果然不出您所料,越军尽数已经渡河!”
“看样子,你这步棋还真的是走对了。”
上官逸潇潇洒无比地将只剩下一个梨核的大水梨给朝身后扔了出去,撞击在大帐的支撑柱上,大帐一阵轻微的摇晃,引得水燕倾皱了皱眉。
“未必走对。也未必走错。”
水燕倾放下了手中的图纸,将手负于身后,绕至了将士身旁,思索了片刻,缓缓问道:“他们可曾在河岸边停留?你这么晚来报消息,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将士挠了挠头,不明白水燕倾问的是什么意思,只好回忆着想了想,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说道:“大帅我记起来了!先是他们的大皇子说了躬身说了点什么,接着又来了两位女子,不知说了什么,原本已经在河边停留多时的越王这才决定渡河。”
大皇子必定是端木煜翰无疑了。果然,他还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忧。
而至于又来了两名女子……莫非……
水燕倾忽然想到了昨夜惨死在楼下的那名五毒门的女子!
岂非另外两名女子已经解了自己命人在十里之内下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