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恰巧在此时被掀开,一个怯生生的身影钻了进来,奕儿一见两人这般情形,立马便捂住了眼睛,大声说道:“燕倾妈妈你流氓!你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即墨泽无耻地轻轻一点,便点上了奕儿的睡穴!
只见奕儿软绵绵地便白了个眼睛倒了下去,水燕倾一声惊呼道:“即墨泽,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点奕儿的睡穴!”
“因为……非礼勿视。”即墨泽邪魅一笑,便俯身而下,将滚烫的唇瓣熨帖在了水燕倾的颈部,顿有触电般的感觉袭卷了水燕倾周身!
“即墨泽……”
水燕倾一声闷哼,微微有些喘息,想要挣扎而出,却被他轻轻搂住,揽在了怀里,胸膛处,属于他的,千般温柔。
她,微微闭眼,湿热的呼吸声,氤氲了整个白色的帷帐……
却没有人知道,在离帷帐的数十米之外,端木煜翰的身影站在最高处,凝望着那一对重叠在一处的两道人影,紧紧地,将下唇咬得渗出了血渍。
“公子,我们,该走了。时间长了,怕是要被发现了。”
在端木煜翰身后站着的绿颚见端木煜翰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心中不忍,缓慢上前一步,轻轻说道。
“知道了。走吧。”
端木煜翰清冷转身,再顾之时,眼眸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像一棵枯朽了的树木,随时,会在风中,倒下。
月光漫漫,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一直,到最后,隐没在了湛蓝色的夜空之中,消散,消散。
三更之时,长安城墙之上,带火的飞箭,如雨般射向了越军所在的草地和树木林中!
而此时,越军正在沉睡之中,突然之间,只见火光大作,浓烟滚滚,接着便是哨兵疾声的呼喊声——“着火了!着火了!”
“全军听命!撤退!”越王来不及扣上扣子,便慌忙飞奔上马,朝着水燕倾预测好的路线撤退而去!
火势本来就大,再加上正好起了南风,一路将整片林子烧的红光冲天!
浓烟滚滚之下,只听见越军有些走的慢的便被烧得嚎叫不已,惨叫之声,令人悚然……
水燕倾站于城墙之上,望着这漫漫的火光,听着这刺耳的哀嚎声,心中是无奈的凄凉。
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