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不会是要找人家干一架吧?罢了,就算是干架,也陪着她胡闹一下吧。
那一桌子女人也立刻戒备了起来,拔剑的拔剑,怒眉相对的怒眉,就差把水燕倾一刀给切了。
水燕倾笑嘻嘻的,也不恼,轻轻将为首那短裙女子的剑一推,推回了剑柄之中,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姑娘,你可知道,方才那山青色衣服的男子对我说了什么?”
那短裙女子本想再次拔剑而出,却见到水燕倾对她眨眨眼睛,忍不住好奇,低声问道:“说了什么?”
“他呀,跟我说,他十分中意你,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让我前来告诉你。”水燕倾以酒杯掩口,窃窃然娇羞一笑,似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一般,便将无音给推了出去。
“此话当真?”那女子的目光一阵狂喜和一阵娇羞掠过,若有似无地撩过了无音的脸庞,真心是越看越欢喜,恨不得贴上去喊一声“郎君”。
“当然。这种事,怎可以乱说?”水燕倾一笑,目光掠过了其他的两个女子,只见她们的眼神里既有嫉妒又有羡慕,甚至那个艳丽的已经不屑地撅起了嘴。
无音总觉得那短裙女子的目光一阵阵地如电波而来,看得他一阵毛骨悚然,他纵然爱流连青烟柳巷,却是不欣赏这般矫揉造作的女子的,便将头埋下,闷了一口酒,心想着这水燕倾定是背着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果然,不等他问出口,那短裙女子终于似急不可耐了一般,一摇一曳地便娇羞无比地走到了他的身旁,那纤纤玉手轻轻地往无音肩膀上一搭,无限酥麻地一声:“公子”叫得端木煜翰和即墨泽的脸色都骤然一变,自觉地离无音远了些。
无音的脸色自然是那个最难看的,他又闷了一口酒,冲着那姑娘苦笑了一下,推开了她的手,十分有礼貌地说道:“姑娘,切莫叫我公子,我乃是和尚。”
“你骗人!你看你不是留着一头的乌发?和尚怎么会有头发呢?你一定是在害羞逗我玩对不对小心肝……”那短裙女子指尖轻轻一点无音的心口,顺势便欲坐到无音的大腿之上,却被无音闭了闭眼睛道了声“阿弥陀佛”给一掌推开到三尺之外!
那女子“哎呦——”一声便捂住了胸口,目光恨恨地望向了无音,眼中有不解还有恨意,唇边隐隐已有一丝鲜红的血色。
无音念道“阿弥陀佛”,继而冷冷地说道:“施主,我不知燕倾跟你说了什么,但,我确实是一介和尚。姑娘的好意,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你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才让那女子来与我诉说衷肠的吗?”女子捂住胸口的手揪成了一团,眼泪都快簌簌地落下来了,却紧紧咬着唇,不想在同伴面前落了面子。
却不料,那艳丽冷漠的女子缓缓开了口,道到:“师妹,你难道没有看见,方才那女子,已经趁着你丢脸的时机,偷偷溜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