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深入佛家深髓,却断是没有仔细参透的。你的心中只有你的楚国天下,却没有想到普天之下的子民都是应该被仁爱的吗?你太狭隘了!”
水燕倾哪里学过什么佛法,不过一顿瞎扯淡而已,却被她讲得一顿慷慨激昂,竟不由得让无音的脚步顿了顿。
他凌空站于一树树冠之上,山青色的衣袂随风扬起,而他目光灼灼却带上了几许怀疑,认真地迷迷蒙蒙地望着水燕倾,叹声道:“水燕倾,我总觉得,我这次送你回去,便是有去无回了。大概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水燕倾一白眼,心想着,你若是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死守这那个预言,自然是打一辈子光棍的。
“呵呵呵……不会的。万一你这次送我回去,我一感动,以身相许了呢?”水燕倾打着呵呵,笑得十分谄媚,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话。
“我看,与其送你回去,倒不如我们在此处看看风景,等他们自相残杀够了,回头来找你的时候,我们再来商量以身相许的事儿。你觉得如何呢?”无音一挑眉,邪邪地看向了怀中惊诧无比的人儿,她的眼睛因为诧异而睁得大大,称着她的脸,倒是灵气了不少。
“你,干了什么?”水燕倾的直觉不太好,她绝对不会认为这个花和尚的话只是说说而已。
“干了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寻到你时告知了慕容飞雪你的去处。想必这时候越王已经找到了端木无泽,而即墨泽,也扣押下了端木煜翰。啊……她可真的是个锱铢必报的女人呢。”
无音感慨不已,叹息说道,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无音……你卑鄙!”水燕倾顿觉得这栽赃嫁祸做起来,无音这在佛前教化过的人,怎么比她还要顺手!
“恩。据我所知,你本来就没打算放出李王叔。也没打算放过端木无泽。我只不过是替你多收拾了一个端木煜翰,怎么,这就说我卑鄙了啊?”
无音轻轻挑起水燕倾的下颚,将她捏得一阵生疼,一抬而起,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有些怒意的脸,喃喃自语道:“第一次见你,你在即墨泽的怀里,没想到,区区半年,你竟……”
无音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便红了,紧捏着水燕倾的手也一松!
水燕倾失去支撑,惊呼一下,便直直地往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