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的手心里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
此处极为隐蔽,若是越王看她不顺眼,大可在此地直接杀了她,也不怕惹起别人的非议。
而这个久经沙场老谋深算的越王在想什么,确实不是她能拿捏的。
她低头跪在地上,以示虔诚。
却听到珠帘之后突然豪放地迸发出了越王的爽朗的笑声:“早闻大齐总都督水燕倾武能单枪匹马杀进云岭蛇巢,文能辩天下客,想不到这奉承人来,竟也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老泥鳅,明着是在夸水燕倾,却实则将目光瞥向了一旁同样低头不语犯了事儿的端木煜翰。
一旁是站着同样不说话,心里却一定是在幸灾乐祸的端木无泽,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水燕倾的身上——这个女人,每次出现,都会让他惊讶一番。他倒要看看,她此番如何脱困?
“越王过奖!想必越王此番前来,不是来听小女子夸赞的。而是,为了端木煜翰私自离开和亲队伍的事,专程来惩罚他的,是吗?”
水燕倾头微微一侧,目光柔和地看向了一旁隐忍不发的端木煜翰身上,心想,生在帝王家,只怕,没有什么温情了吧。
“小姑娘,太过聪慧了,未必是件好事。”越王目光一紧,龙颜已有怒色。
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卖弄聪明。
“越王,您会错意了。端木煜翰今日前来并非您所想的那样!”水燕倾郎朗便道到,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倒是显得她的胆色超出了常人。
“哦?那他是为了什么事?我倒是愿闻其详。”越王眼角边已经轻微眯起,隐隐有笑纹,又有危险之色。
“想让小女子告诉您,也无妨,但是,您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水燕倾轻轻一笑,目光澄亮而出。
“大胆!你竟敢跟我父王谈条件!”一旁的端木无泽适时表示着自己对越王的爱戴,上前一步,便作势要呵斥水燕倾。
“无泽,无妨。我倒是想听听,她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替这个逆子解围。又是什么样的条件,让我心悦诚服的答应她的要求。”
越王身子微微向前倾,拨弄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目光之中已有寒意露出。